蒋奇缓缓走了回来,两手各拎着一个硕大的箱子。
“天池不能待了,我打算回大漠去。中原如果乱了,我希望有些人还能活着。”
寒山雨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蒋奇说。
“你隐居的太久了,得到的消息也太少了。你现在所知道的都是别人想要你知道的。你对居山已经不了解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隐居十数年,他又何尝不是沉寂了十数年。他的手段当年我都是亲自执行的,当今天下,除了他自己之外,我最了解他。”寒山雨的话极为坚决。
“随你吧!”蒋奇把手里的箱子放了下来。
“这里是公孙家送来的东西。我看了,里面有些东西不错。”
寒山雨摆了摆手,抬脚把箱子打开。
“走走走走走,都走了清净。”寒山雨拿起了一壶好酒,自顾自的饮了起来。
蒋奇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蒋奇,十几年了。你的拳脚只怕是软绵绵的了。”
蒋奇脚步一顿,半晌。
“人,还是活着好。”
寒山雨仍旧自顾自的饮着酒,这酒怎么就越喝越苦呢?
十几年的时间确实是很漫长的。
十几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成为武林高手。
十几年的时间也足以让一个武林高手成为一个“人”。
寒山雨喃喃自语,不知在说着什么,神色颇有些寂落。
“蒋奇呢?”一个人问道。
“管他呢!在南在北,总之不在这儿。”寒山雨已饮了不少的酒了,神色微醉。
“不在也无妨,反正是来找你的。”
“谁都想来找我,到处都是找我的人,不多你一个。”
玉武子叹了口气,坐在了一旁。
“怎么?连话都不会说吗?”寒山雨冷然道。
“我想我可以等你心情好些的时候再说。”玉武子淡然道。
“那你就等着吧。”寒山雨笑道。
酒,总有喝完的时候。
兴,也总有消尽的时候。
最后留下的只有更加浓烈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