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三,天都峰上。
“怎么样?有把握吗?”
“对别人来说很难,对我来说却只不过是探囊取物而已。”
两人在天都峰上走走停停,时不时指着些东西,谈着什么。
“当年你就是在这里被苏流云所伤,不得已而退出江湖的。”
“那还要多亏了你的好兄弟。”居山笑道。
“玉山寒还是寒山雨?”安天君反问道。
“都一样。”居山道。他勉强从轮椅上下来,坐在了一块青石上。
“寒山雨是个废物,玉山寒是个枭雄。不一样的。”安天君道。
“或许吧。”居山笑道。他不想和安天君因为这事有了分歧。
他的脾气古怪,甚至有些癫狂的癔症。这种人向来是不可以以常理来判断的。
“你徒弟呢?”安天君问道
“朝堂的事总该有人去管一管。江湖这潭水,现在还不是他能搅动的。”居山道。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一些老江湖就算是不懂什么阴谋诡计。但是在江湖里厮混了这么久,没死的都是些老滑头了。
可是安天君不这么想,他看着居山,面色带着不愉。
“当年你对铁郎君的承诺可不是这个。我不相信你连这个局势都看不明白。”
这个局势,成,则毕江湖于一役。从此江湖式微,归于朝堂之下。
败,则六扇门至少五年之内难以操控江湖。
“他还不到磨炼的时候。我会给他留一份机会的。”居山缓声道。
“怎么留?滔滔大势,你又能如何?”
“还不是时候。”居山一声叹息道。
居山将头微抬,看着天空道“哪有那么容易!江湖和朝堂斗了几千年。从秦汉至今,哪一次将江湖彻底解决了?”
他看着安天君道“当年我将江湖摧落的零碎,可是多年之后,又是一个江湖。”
他的声音带着难言的落寂。多年的艰辛谋划,到头来却如同一个玩笑。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神色略带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