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接过烟,帮巩固点烟:“一个月前,局长派我去承德出任务,在承德吃到美味的米粉、醉人的酒。回来后,便想了几次。今天,开车出来找地方吃饭,突然闻到了熟悉的米粉味,便情不自禁地来到了这里。一问才知,这家与承德那家是一个老板。开张有一个月了。所以才闹了一曲。”
巩固一听,便知道,这家店与周森没什么联系。一个月前,这家店开业,那时间,周森还不知自己来长春任职呢。
吃完了饭,周森便告辞了,带着三十多人回到了军营。
在他进办公室时,吴文杰已经等着他了。
“老吴!有事找我?”周森开了办公室,请吴文杰坐下。
“处座!两件事,第一,公孙的通缉令已经发了出去。第二件,有情报,公孙已经出现在哈尔滨共党的警察局。”吴文杰说。
“他被共党抓了?”周森抬起头来看着吴文杰。
“不是,象是他是共军的客人似的。”吴文杰说道。
“糟了!”周森一听,脱口而出。
吴文杰也被周森的神情惊着了:“处座怎么这么说?”
周森吸了一口烟说:“共党如此对他客气,说明他做了有利于共党的事。他是政训处的人,他如果通共,担责任的是谁?”
“肯定是政训处,覃辉才不会担责任。”吴文杰脱口而出。
随后,他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恐:“处座,怎么办?”
周森抽着烟,没有回话,过了一会儿才说:“如果覃师长将私放三连长的事栽到我们的头上,那我们说不清楚,因为事情最大的可能是公孔放掉了三连长。”
吴文杰连连点头,他也是担心这个事。
“现在就一条路,我们不说公孙是私放三连长才逃的!因为没有任何人看到他私放人,我们就说,公孙想家,所以逃回了家去。按逃兵处理。”周森想出一计。
“对!一,没有人看到公孙放人,所以他们没证据。二,覃师长他们不敢闹,因为三连长是他得力的亲信的小舅子,闹出来后,大家都是要受罚。”吴文杰说道。
这件事情要是追究起来,吴文杰要负主要责任。因为周森才来,不熟悉政训处的人,可吴文杰来了一个月,这个案子又是他负责,所以上面要是追究,肯定找他。
现在周森有意将这件事隐藏起来,只按逃兵处理,那么责任就很小了,谁能保证自己的手下不当逃兵?
放下心来的吴文杰说了一句让周森大吃一惊的话:“处长,新编60师里还有人同共党联系,我们的人已经盯上了。”
这时,刚好剿总的一个副参谋长来到了副司令长官的办公室。
“周森?哪一个周森?”副参谋长问。
“新编60师的副师长兼政训处处长周森。”副司令长官说。
“你为什么要抓他?”副参谋长马上追问。
“他抓了我的儿子。”副司令长官用手在桌子上拍着。
“长官,你要是抓了他,你的位置就不保了。”副参谋长说。
副司令长官一楞:“你为什么这么说?他能上天入海?”
“他能通天!记得委座亲派的新编60师副师长兼政训处处长吗?你抓了他!委座能放过你?”副参谋长说。
副司令长官一听,头上的冷汗出来了,忙对副参谋长说:“谢谢老弟提醒,不然的话,我就惨了。”
副参谋长说:“他与令公子的争斗,那是年轻人的事,让他们去闹去,我们就当看小娃娃嘻闹。”
副司令长官哈哈大笑:“对对!看小娃娃嘻闹。”
而在电话这头的副司令长官的女儿全程收听到了那边的谈话。
她也吓了一跳,差一点将父亲送入了泥潭。
想不到弟弟这回碰到了铁板上去了,只能认倒霉了。
她马上跑回来,爬在母亲的耳边,将听到的事全部告诉了母亲,听得她母亲也是心惊肉跳。
但她是一个聪明人,知道如何去转弯:“周师长,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儿子,你提出来。”
周森一听,知道这边已经了解了自己的底细,便走出来说:“我要是想怎么样的话,早就带他回驻地了。谁知他这么不经吓,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们将他带回去吧。”
周森本就不愿闹事,现在对方服软了,他便借机下台。
花花公子的母亲一听周森的意思,连忙致谢,让人进去抬出了花花公子,然后离开了米粉店。
周森一看包间,摇摇头,对巩固说:“巩站长,我请你吃好吃的,包你享受美味。”
巩固看着米粉店:“周督察,我请你去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