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珪离开太行山以后,返回了潞州落羽客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修养,总算恢复了元气,也正是因为这次生死一线的磨练,他正式踏入了七品武人的行列,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在落羽镖局呆了一年,魏珪收到了伏尸老魔的书信,亲自赶赴相州,帮其压制火毒。因为魏珪的功力大增,火毒压制格外的顺利,再以后两人就再未见过面。
魏珪前往相州破戮帮分堂时还有一些波折,破戮帮是江湖有名的邪派,魏珪前去找伏尸老魔时一度被以为是正派人士故意来挑事,他自己又没有携带子母印,差点和破戮帮的人打起来,幸亏伏尸老魔及时出现,才解除了这场误会,并且还送给了魏珪一件大礼。也是从那时起,魏珪随身都会携带这枚印章。
思绪从两年前回到现在,第一次出镖就遭遇了这种情况,也是魏珪不愿意面对的,说不紧张那都是给外人看的,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一直是魏珪的准则,他摸了摸床上的黑色包裹,心里安定了许多,安然的休息了。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宁静得有点可怕,仿佛有暴风雨将要袭来。
翌日清晨,一行十四人照常出发赶路,为了尽快赶到红水,原本打算歇脚的隋州已被取消,照魏珪的计划,必须快马加鞭到达荆水附近扎营,略作休息后渡过荆水,务必要在两天之内到达朗州,与伏尸老魔汇合。
依旧是王虎打头,魏珪在侧,落羽镖局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沿着官道前行,人定时分,终于赶到了荆水旁,安营驻扎。
“按我昨天所说,两人一组为单位,四人分东西两侧展开巡逻,每一个时辰换一次人员,务必保证明日平旦之前不出任何差错。”魏珪心里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他的背囊也已经消失不见,而他的腰间,多了一把长于普通短刃的匕首。
春夏交替之际,温度下降,荆水附近湿气又重,是夜,起了大雾,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得朦胧。而突发情况,来的也是那么突然!
“啊!”伴随着第一声惨叫,魏珪瞬间睁开了眼睛。“都回来,紧缩防守!”魏珪大喝一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有晃晃悠悠的撞进了营地,右胸还插着一支箭,冬蝉和花仙早已从帐篷里出来,两人都一身劲装,看来也是戒备许久。
花仙走到受伤的镖师旁边,直接扒开了他的上衣,那镖师身着一层蚕丝软甲,断箭只堪堪没入了两三寸,溢出的鲜血呈现出异样的黑色。“黑风,妙风堂五毒之一,幸亏穿了一身软甲,毒箭并未穿透胸腔,否则毒入脏腑,当即毙命。”花仙一边说一边点住镖师膻中,天突,拔出毒箭,摘下腰间的一个小葫芦,倒出一些药粉,一半撒在伤口,一半喂其服下。
“前面树上的两位朋友,左面的一位朋友,还有后面的三位,既然来了,就不必躲躲藏藏的了。”就在众人救治那位镖师的短短时间,已经有三个武人靠近,并且被王虎发现。
“各位,深夜打扰不甚惭愧,只请冬蝉仙子跟我走一趟,其余人可以自行离开。”左边的草丛里钻出一个白衣男子,树上两个黑衣人也一跃而下,手中的短弩似乎在无言中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至于王虎所说后面三位,却迟迟没有出现。
“这几人功力如何?”魏珪摘下腰间匕首,暗暗问了王虎一句。
“树上两人功力最低,不过七品,面前此人六品巅峰,躲在暗处的三人都是五品。”
“落羽镖局从无失手!”魏珪大吼一声,手势一打,王虎随即疾驰到后方,转瞬消失在树林里。“冬蝉姑娘护好其他人,花仙你去对付那两个用毒的家伙,这个白衣娘炮,交给我便是。”
魏珪话音刚落,直接向前冲出,匕首直指白衣男子胸膛。花仙则是从怀里摸出一副紫色手套,跟对面两个黑衣人挑了挑眉头,随即三人向远处掠去。
白衣男子听到“娘炮”二字,已经隐隐有一副怒气,腰间长剑瞬间拔出,遥指朝面门扑来的魏珪。
魏珪见其长剑出手,心里一阵冷笑,前冲至白衣男子面前,一个弓身,匕首上刺,向白衣男子扎去。白衣男子,后撤一步,下劈一剑。魏珪似乎早就料到这手,匕首上刺到一半专为反握,向上一抬,挡住一剑,同时左手一拳直击白衣男子胸口,白衣男子以掌接拳,拳掌相接,魏珪连退四五步,而白衣男子只退了一步。
“原来是小六品,还这么大言不惭,今天就来教教你,什么叫做真正的六品!”白衣男子运起真气,只听见全身骨骼啪啪一阵响动,整个人的气势随之一变。
魏珪退出四五步以后,也是默默开启“梦入神嵇诀”一转,一股真气自关元起,瞬间流转全身穴道。只感觉四周的景物清晰了许多,魏珪隐隐能感觉到白衣男子的呼吸节奏以及真气流转的大概走向。
白衣男子在真气全力运转的状态下信心满满,可是当他看向魏珪时,内心却顿时有了一阵疑惑,仿佛面前站着的这个人跟刚刚不是同一个人,貌似,多了一点,神秘莫测的味道在里面。“不可能不可能,刚刚一接手,就能确定他是小六品无疑,与我六品巅峰相差甚远,错觉,肯定是错觉!”白衣男子心里不由的生出一阵恼怒,发起了攻势。
匕首注重突袭,以短胜长的最佳办法便是,贴身!魏珪依旧匕首反握,步伐不断变换,欺身来到白衣男子旁,以匕为臂,不断的纠缠于白衣男子身旁。短短一盏茶的时间,两人已经交手二十多招。两人又拉开了一段距离。
白衣男子看了看手中长剑,剑身毫无损伤,上端却出现了好几个缺口,皆是魏珪反手格挡所致,每每交手,魏珪都紧贴其身,长剑根本没有空间施展,而那柄匕首却端的是一件神兵利器,轻轻触碰其衣衫,就是一道口子,虽然无法伤到其身躯,却在皎白的衣衫上留下了四五道划伤。更让白衣男子大火的是,二十余招结束,自己的真气流转都有所不及,反观魏珪,不但毫无颓势,并且愈战愈勇!
“你修的是什么功法,看来似有不凡之处。”
“白痴!”魏珪理都不理白衣男子。
“扑棱”白衣男子将剑射进草丛。“小兔崽子,夸你一句就翘上天了,今天让你见识见识我嘎石堂体术!”白衣男子全力运起真气,双手青筋暴起,须发皆张,一股强烈气势直扑魏珪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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