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够在大王面前展现自己勇武的绝佳良机。
赵国这么多将军,又有哪个能够拥有这样的机会?
眼见距离已至,赵括无暇细想,直接就从身后拿出了自己的弓箭,搭弓上弦。
在赵括的身后,无数赵国骑兵们纷纷弯弓,做出射击姿态。
“放箭!”赵括一声怒吼,松开了拉弓的手。
“嗖!”箭矢离弦而出,准确无误的命中了百步之外一名正在大声喝令着属下的浑邪百夫长。
箭矢贯脑而入,这名百夫长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已经滚鞍落马,直接毙命。
“嗖嗖嗖!”无数的箭矢紧随而至,将这一片的浑邪骑兵全部覆盖,至少上百名浑邪骑兵被射倒射翻,空气中充满了惨叫声。
赵括见敌军一片混乱,心中大喜,将长弓放下,又从腰间拔出了长剑。
“二三子,随吾上!”
赵括连人带马,狠狠的撞入了浑邪骑兵的阵地之中,长剑在空中肆意挥洒,溅起大蓬大蓬的血雨。
一名又一名的赵军骑兵紧随而至,将整个浑邪骑兵的阵型完全冲散了。
仅仅一个照面的时间,混邪骑兵的阵型就已经再也无法保持了,一声尖锐的、不知道由什么东西发出的呼啸声突然响起,所有的混邪骑兵不再试图保持阵型,转头亡命奔逃。
在数里之外的赵国中军,被两千骑兵严密保护着的赵丹看着这一切,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既然浑邪骑兵已经溃散,那么这一场战斗的胜负就已经注定了。
虽然战斗只不过进行了短短一刻钟,但是整个战场上的局面却已经完全一边倒了。
浑邪骑兵四散而逃,赵军骑兵却以十人为一个小队,好像驱赶着羊群一样将这些混邪骑兵驱赶到一起,然后无情的射杀。
越来越多的浑邪骑兵在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逃脱之后跳下了马,瑟瑟发抖的跪在了草地上,双手抱头,对着赵军投降。
老实说,赵丹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看到的这一切。
“李牧将军,这一仗……也赢得太轻松了吧?”
李牧笑了一笑,道:“大王,这些混邪骑兵和白羊王激战数日,原本便是锐气已失,见到我大军前来之后又不知及时后撤,进退犹豫不定,反而在我军出击之后自乱阵脚,如此一来又如何能胜?”
赵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心中多少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原来寡人的赵国骑兵……已经强大到这个地步了啊。”
白羊王想的一点都没有错,来的正是赵丹以及赵国的七千骑兵。
又过了片刻,七千名赵国骑兵来到大约三四里外的地方,开始停了下来。
赵丹就位于这支赵国骑兵的正中央。
一名斥候飞奔而至,高声禀告:“大王,将军,前方发现两支匈奴人正在对峙,很有可能便是目标!”
赵丹问道:“可曾侦查到敌军骑兵数量?”
“两支匈奴大约各有五千人,加起来应该接近一万人左右!”
赵丹看了一眼身边的李牧,只见李牧开口道:“大王,看来那贤掸的话应该不假。”
赵丹微微点头,对着李牧笑道:“寡人今日前来只是为了看一看我赵国骑兵风姿,将军只管下令便是,寡人概不干涉。”
赵丹还是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的,自己连战场都是第一次上,更别提指挥打仗这种事情了。
再说了,寡人养了这么多将军,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的吗?要是什么事都让寡人干了,还要这些将军来干嘛。
李牧一听赵丹这句话也松了一口气,作为将领,最怕的就是指挥作战的时候有外行人指手画脚,尤其是像赵丹这种李牧根本无法拒绝的人。
李牧也不迟疑,立刻就开始发下了命令:“派两支千骑左右包抄,中军开始压上!”
李牧这一声令下,整个赵国骑兵阵型立刻缓缓的行动了起来,两支千骑率先脱离了中军阵,犹如两条长龙般朝着面前的匈奴人左右包抄而去。
赵丹唤来了贤掸,对着贤掸问道:“哪一支是汝的部族?”
贤掸不假思索的伸手一指:“大王请看,有老弱妇孺的这支便是我们白羊部落,我父王应该也在里面。”
随后贤掸又一指另外一边:“就是这些该死的浑邪人,将我们部落追杀了上千里!”
贤掸的话语之中满是愤恨。
赵丹笑了一笑,道:“汝父王应该不会认不得寡人的大旗吧。”
“不可能!整个草原上的人都知道见到红旗要赶紧逃……咳咳,要让开已表示敬畏!”
赵丹看着一脸心虚的贤掸,似笑非笑的问道:“既然如此,那么汝父王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派人前来呢?”
贤掸正不知道如何作答的时候,突然李牧伸手一指:“大王请看,那应当是白羊部落的信使!”
贤掸转头一看,喜上眉梢:“没错,那是我父亲的心腹大将乌洛!”
片刻之后,乌洛来到了赵丹的面前。
“见过赵国大王!”
赵丹看着面前这个乌洛,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对于匈奴人来说颇为少见,脸上有着一道伤口划过脸颊,更显得凶猛,或者说是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