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甘州的生活开不开心?”
沈耘说话往往充满了套路,当所有官兵咧着嘴回答开心的时候,沈耘脸上露出忧伤的神色:
“很快你们就开心不起来了,赵司令员亲自找到我,命令我们猛虎营过完年后,前往喀喇昆仑,并入边防第十二团。”
这下官兵们是真是的开心不起来了。
边防啊,那可是全军最艰苦的行当,如果没有坚定的革命意志和对于党和祖国的无限忠诚,那地儿真的是待不下去的。
看着面前有些说不出话的官兵,沈耘轻笑一声:“怎么,都怂了?听到边防俩字就吓怕胆了?”
这个时候没人敢逞强,那可是平均海拔六千一百米,任何一个哨所的海拔都不会低于三千五百米。简单的大气压换算公式他们虽然不会,但气温和氧含量到底有多低还是能够想象的。
“所以说,我们训练了整一年,外边看起来牛哄哄,其实都是一群少爷兵。”
“你不守边疆,我也不守边疆,那谁来守?我沈耘,身上背着的荣誉多啊,多的能压烂头,但是不走这趟边防,你们觉得我今后还有脸提这些吗?”
“还有你们,猛虎营的名号给咱们背了一整年,得意也得意了,风骚也风骚了,也是时候让行动配得上名号了吧?”
“如果你们退缩了,今后无论你们到哪里,我想你们永远都会陷入一个噩梦。当你吹嘘任何军旅经历的时候,你们都会被一句话堵住嘴——你不敢去边防。”
“想想你自己和你的家人因此为耻,你们觉得,边防很可怕吗?那里确实埋葬着不少先烈的尸骨,但同样有这些先烈们为咱们趟出的最安全的路。”
连消带打,沈耘用的就是激将的这一套。
军人的荣誉是从哪来的,就是从这种艰苦和忍耐中来的。
既然是祖国需要,那他沈耘就必须带着所有猛虎营的官兵执行任务,并把他们都安全地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