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这种几率严明的笛梵,一旦官兵被某种负面情绪左右,后果确实很严重。
出乎安黎的预料,沈耘点了点头之后,却并没有露出惊慌的表情,只是非常平静地问他:“那教导员有没有关于咱们营调整的消息?”
安黎还真是被问住了。
他确实没有听说过猛虎营调整的事情,不过这种事儿,不传似乎也不代表就不会有吧。
他们西部战区的陆军集团军编制从三个调整为两个,不少单位的番号据说都要被撤销,猛虎营作为今年才成立的带有实验性质的单位,很难说能够在这场风潮当中得到保全。
现在营里的官兵很多人就是出于这样的猜想,这才失了方寸。
“营长,这种事情,谁能够说得准。比起其他兄弟单位,咱们资历最浅,荣誉最少,而且很多人的印象就是咱们是一支杂牌部队。”
“而且战区的最高指挥体系在通知当中明确讲了要进行重新组建,你说咱们被调整的可能性大不大?”
安黎这么解释沈耘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说白了,不就是瞎操心么。
这种还没影的事情搞得人心惶惶,在承认这些人对于猛虎营的感情的同时,沈耘也不得不说他们心理素质太差了。
想归想,不过作为营长,他还是有必要拿出一些态度来,让猛虎营重新归于常态。沈耘虽然没有过部队被撤编的经历,但曾经和他打过交道的濮明昌将军可是经验丰富呢。
当年在合成营里跟这位将军交流过不少这种事情,所以沈耘非常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和猛虎营到底应该做些什么。
“既然这样,那通知下去,今天下午训练取消,咱们开个全营的大会。”
已经接近年终考核,猛虎营最近已经开始了加强训练,忽然取消训练,倒是让官兵们在担忧的同时产生了一些疑问。
飒飒秋风中,站在还残存着草根的黄土地上,沈耘走到部队前面,并没有像此前很多次一样直接喋喋不休,而是静静地看着。
足足过去了十分钟,本来还挺直了胸膛的官兵们被沈耘这种非常平静的目光看的心里发虚,以至于连起码的军姿都站不好,头不自觉地开始向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