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团一营长此时看着黄连口近在眼前,心里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只要通过这里,合成营安放的路障就正式绕过去了,此后广阔的天地大有可为,他也能够为之前的憋屈算账了。
只是,当他兴冲冲地带着自己的队伍穿过这道跟他半个小时前的心情一样的地方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炮火立刻将他给打懵了。
这是搞毛啊?
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营长的内心只有这么一句话,能够完全代表他想哭的心情。
但一营可不能就这么被动挨打:“迅速反击,后队变前队,向后撤。撤回去他们想要打就必须通过这道隘口,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盯不住这二十来米宽的地方。”
一营长的应变能力很厉害。
过了黄连口,是一片易守难攻的地带。
自己想要反击,就必须退回去。
可是沈耘手里被强化训练出来的装甲营,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让他得逞的。在这片宽阔的区域内,仅有一个连在不停做着规避动作同时向对面射击,可是造成的效果却是让一营感觉火烧了屁股。
当他们完全从黄连口退回来的时候,赫然发现就刚才那点时间,自己这边再度损失六辆坦克。
刚才还是憋屈呢,这会儿瞬间成了心疼。
这一下子就差不多打掉了他四分之一的坦克,如果刚才被黏上,只怕这会儿还在跟人家对拼,可是对拼的结果,一营长心里有些凉凉。
“娘的,这沈耘跟咱们做报告,是不是留了一手。这一年来我可完全是按照他讲述的流程进行训练的,可是为什么遇上他还是这个样子。”
如果沈耘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会委屈地哭出来。
当初他向各营做报告的内容,跟去年二营训练的内容是完全一致的。
可是什么事情都是变化的,二营去年是那样,今年的训练更加苛刻,不进步那才是怪事呢。根据一般的哲学观,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才是相对的。
二营永远不可能停下来等别人追上自己的脚步,尤其是,在他沈耘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