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旗帜又是向下挥落,士卒有从两侧汇聚,列成方阵。
随着旗帜每一次的挥动,阵列都会快速的改变,不过也只局限于聚散进退,列阵和分队这样的几个旗号。
不过只是如此,对于一支整军不过月余的军阵来说也已经即为难得了。
眼前的在这支诸侯军借来的杂军经历的两战,只剩下了六千人,却已经足以称为一支军阵了。
夏侯惇和夏侯渊站在后面看着顾楠随手将旗插在一边,咽了一口口水。
那可不是令旗,而是营旗,平日里不是立在地上都是用车抬行的。
结果先生就这么随手拿来用了,用完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虽然知道先生武艺甚至不弱于吕布。
但是看着先生那清瘦的模样,生叫他们觉得自己的八九尺之身是白生了的。
那营旗多少重,怎么说抬起来就抬起来了。
暗自擦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兵营外却是一个人走来。
“先生,元让,妙才。”
曹操站在军营门口,看着三人回过头看向他,笑了一下。
“此时可能引军?”
兵马列队在营前,远处还能看到洛阳城烧尽留下来的残骸,军阵之中,一面旗帜竖立,上写着一个曹字。
洛阳没有下雪,却不是不冷,甲片冻得生寒,伸手碰一下都叫人觉得像是要将手冻在上面一般。
顾楠骑在马上,走在曹操的身边,从军阵之中行过。
时间太久了,又非大事。她不记得历史如何,但她万没有想到,曹操会在这个时候说追董卓,而且还是一军前去。
“将军为何去追?”顾楠不解地看向曹操,她活很久,自认见过千万人事,却总是还有她不能理解的事。
曹操看着军中的营旗笑问道。
“先生不是曾说过,操该在讨伐中,博一个声名,传于天下吗?”
“此去,便是去博这声名来。”
旗帜抖动,使得阳光从其后穿过,落于眼中刺目。
曹操收回了视线,走到军前,将腰间的长剑抽了出来。
此去,也算是操,为这汉室,最后再搏一把。
“行军!”
“呵。”诸葛亮回过神来,还有些失神地笑了一下,看着手边的书说道。
“我留意先生的消息,是望报予授业之恩。”
诸葛均点了点头,他平日话不多,却总会留意人话声的语气和神色,此时的仲兄看起来和平时都是不一样的。
憨笑了一下:“仲兄看着那朔方女的画那么多年,不会是把先生看做了朔方女吧?”
诸葛亮从小就才思敏捷,善于辩答。
可对于诸葛均的这个问题,他一时间却不知做何解。
草帘外飘来了些水汽,诸葛均回头看去,取过诸葛亮桌案上的茶壶。
“茶烧好了,我去给仲兄添些来。”
说着,起身离开。
诸葛亮手中拿着那本奇门遁甲,顺着堂前看向院中,院中的树长得青葱,已经隐约可以看见一两个青色的小的花苞。
低下头,重新翻开了书来看着。
相将,旁杂之名,不比先生。
······
江水之侧,酒楼之中人声不断,觥筹之间伴着阵阵丝竹,余音绕梁。
嘈杂的楼中,听琴者有,喝酒者有,闲言者亦有。
“白衣相将?”一个郎君穿着长袍坐于座之中,听着身旁的人高谈阔论,拿着一个酒杯,自言自语,自酌自饮。
楼阁上,抚琴的女子时不时媚眼如丝地看向那美郎君。
这江东中的歌女,谁不想叫那周郎回顾?
“带个斗笠,莫不是贤弟?”
周瑜摇着酒杯,靠坐在座旁。
该就是他,看来他已经比自己早一步步入了这乱局了。
呵呵,就知他不是甘于苟且之辈。
至于那什么女子的谣传,他也只当是谣传而已,世人总喜欢传些有乐子的话,何况他那个贤弟确实有些像是个女子。
“贤弟,且先等兄片刻。”
眼中露出笑意,仰起头来将杯中酒喝下。
不过说来,当是贤弟的称呼吧?
嗯,想来他的年纪是比我小的。
······
董卓迁走洛阳之后,诸侯的兵马就再未动过,虽然都还留在洛阳周边,但是大多都在观望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