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若还有意识,一定会非常郁闷,他对陈萌和二爷嚣张的那些话,全都如数地报应到他自己身上。
但他现在已经成了植物人,没有一丁点自己的思维了。
陈萌越发觉得这件事细思极恐,尤其是二爷对周奎说得那番话。
那文绉绉的让人觉得反常的话——
“二哥,我有个事儿要问你。”陈萌酝酿着话怎么说,捏着二爷肩膀的手也停下来了。
二爷侧头,与她对视。
对上二爷那双清澈又深情的眼眸,陈萌什么都没问。
“我,那个啥,晚上不吃馒头行不?”
陈萌觉得与其关心外面那些浪催的坏人简直是吃饱撑的,还不如关心下吃馒头好还是米饭好。
二爷扯扯嘴角,从兜里摸出一物,丢给陈萌。
“晚上吃食堂,下午我来看孩子,给你俩小时够了。”
她要是敢不信任他,这个他也不会拿出来。
对这种小心眼的男人来说,感情是建立在一来一往相互信任的基础上的,陈萌的表现,显然引起了二爷极度舒适。
合着人家陈萌这么半天忧心忡忡的,就是担心时间太晚来不及和面
二爷正待安慰几句他着急蒸馒头的贤妻,电话顶过来了。
带着蒸馒头的强大信念的陈萌一溜小跑过去。
“我是陈萌,你们什么时候过——什么?案子破了?!”
电话那头的人客气道。
“麻烦您了,陈总,我们不过去了,案子现在已经破了,麻烦您跟于所长问声好——”
“别挂!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馒头都没蒸,案子破了?啥情况啊?
等电话那头的人把情况交代完,陈萌无语了。
根据那边的报告,说是有群众去举报了。
说是看到陈欢在周奎出事儿当天出现在停车场,对着周奎开得车下手,当时目击者以为是修陈欢是修自己的车没在意。
但是回去后,越琢磨越不对。
哪里有穿着病号服修车的?
正琢磨这事儿奇怪呢,正巧听说周奎车出事儿了,这年头马路上才几辆车啊,很容易就联想到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