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娇气,而是她这身体反应可能比普通人更敏感些,肚子划开后感觉到医生伸手掏孩子,那手进去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人拽自己的五脏六腑。
感觉内脏都被挪位了,疼得不得了。
她很想大喊,这种疼只比顺产差一点点,陈萌很想晕过去,但二爷质问医生的声音让陈萌硬生生地忍住了。
“二哥,别为难医生我没,没”
话都说不全,脸都要疼变形了,这样的她真谈不上美丽,可看在二爷的眼里,这就是她人生最伟大的时刻,这是他心目中最伟大的女人。
先是为了他要铤而走险,现在又为了生他的孩子如此辛苦,二爷握着她冰凉的手,想要把力量传递给她。
手术室的灯明晃晃的,晃得陈萌有些眼花,她不确定二爷脸上那晶莹反光的是不是泪。
二爷的泪比麻醉剂还好,陈萌觉得这疼不是那么要命了,隔着泪与他深情凝眸,两只手把彼此的心紧紧连接在一起。
为了他,再痛一些又何妨,只要人长久,疼都是甜蜜的。
很少有丈夫会进产房,眼见着二爷死活不出去,医生只能让他换上手术衣守在一边,这样的夫妻实在是太少见了。
孩子已经入盆,但是检查是胎位不正,不建议顺产,二爷懊恼自己没有早回来一点。
如果他早一点回来,萌萌的手术或许可以早一点进行,这样她就不会承受两份生产的痛苦了。
产妇最怕的就是经历了顺产之痛却生不下来再剖,遭两份罪。
麻醉师问萌萌,腿麻没麻,萌萌说麻了。
她的眼还停留在二爷身上,二爷也在凝视着她,他的脸上的紧张比她还要多。
死里逃生,智取狼窝二爷都没这么紧张,他自己的安危远没有她来的重要。
这胎过后,真的不要再生了。二爷看着陈萌想,他目睹了陈萌两次生产,第一次顺产她喊得声嘶力竭,头发都被汗水打湿,那时看她那么痛苦,二爷就想着如果选剖腹产就好了。
感觉打了麻药后会没有那么痛苦,所以听陈萌说麻了以后,二爷心里庆幸,麻的好,别再让他的小萌萌痛苦了。
这个念头刚闪过,就见医生一刀下去,萌萌嗷一声疼。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