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想到这,推开后窗看了眼,外面白雪覆盖着大地,看不出任何脚印的痕迹。
“怎么了?”陈萌问。
二爷关窗,淡淡道。
“没事。”
他又在屋里转了一圈,把所有的地方看了个遍,都没有异常。
二爷又把铁环放了回去,示意陈萌在窗户那来回地蹭,陈萌心里觉得奇怪,但还是照做,嗯,这个动作有点像熊。
这个窗把手内侧是有一个弧度的,铁环本身又比较小,放在那个凹槽里,从这边是蹭不掉的。
二爷又出去在屋外,稍微用手一推,环掉了。
“二哥难道你怀疑——”陈萌觉得后背冒凉风,往周围看看。
寂静的山岭,偶有鸟飞过,透着一股阴寒。
来时的兴奋被紧张替代,二爷看了眼陈萌的大肚子,眉头皱了又松,最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萌萌,要不要跟二哥玩个游戏?”
下雪后最容易打野兔,二爷出来前查过,今晚有雪,刚好可以带孩子抓兔。
诺诺为了跟老爸出去,卯足了劲儿四处寻找,二爷提前在屋里放了四个铁环,这是他跟女儿之间的小游戏,诺诺玩命的找,找得陈萌的烤土豆都要熟了,找得小鼻子尖都冒汗了,还是只有三个。
眼看着小娃要崩溃了,二爷这个恶劣的男人这才给女儿一个提示。
“fenster。”
二爷说的是d语。
萌萌已经开始有意无意地教孩子这些了,诺诺可以听懂简单的d语。
诺诺朝着后窗户跑过去,在窗台上找了一圈,木有,小嘴正要瘪,低头一看,在地上。
“爸爸,是富唠儿!”诺诺用她的娃娃音大舌头道。
陈萌噗嗤乐了。
也有点反思自己是不是教多了,她是双语一起教的,结果诺诺的d语跟y语有点学混了,能听懂,但说出来的是什么就不一定了。
然后说y语的时候,还大舌头,平时明明东北音不多,一说外语就自带奶味大碴子,傻萌傻萌的。
二爷本想无情地嘲笑女儿的大舌头,但是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眉头皱了起来。
诺诺跑过来,献宝地把手上的铁圈举起来,提前抢了老爸的嘲讽脸,笑话起二爷来。
“爸爸记错,是富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