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听说罐头在这边脱销了,这才顺手塞了箱过来。
“大伯,你知道谁进货的吗?”陈萌问。
于磐庆摇头,“这种小事儿都是分厂管的,嗯么了?”
“帮我问问呗,有人拿着二爷死去的老婆当噱头,说她鬼魂捣乱,吃罐头避祸。”
“什么?!”于磐庆一听火了。
“这也忒缺德了,做买卖嗯么能这样?太鸡贼了!”
老于家人祖传护短,二爷这脾气估计就是随根儿。
于磐庆本来也没往心里去,没想到关乎自己已故的头任侄媳妇,这事儿就大了——侄媳妇的牌位是他抢过去供在祠堂的,都进了祠堂的人了,被人这么利用,怎能不管。
于磐庆这么一激动。二爷坐直了,这一看就是有兴趣。
陈萌刚看到他的时候,的确是有点惊讶。
大伯邀请她和二爷去他那过年,二爷拒绝了,大伯也没强求,没想到过年前一天带这么多东西跑过来了。
于磐庆的儿子一家出车祸没了,跟妻子又是貌合心不合,俩人早就是过不到一起去了,能够找到二爷,对于磐庆来说也算是一种精神寄托了。
这样想来,堂堂一个管好几千人的大厂长,过年沦落到没地方去,也是怪可怜的,陈萌想明白这些后,就没在说别的,连来意都不问了。
马上扬起大大笑脸。
“你来太好了,正好我愁买不到好吃的啊,大伯一来,我家瞬间从无产阶级底层变成了万恶资本主义大鱼大肉了,太好了。”
于磐庆来的时候心里也是有点突突,他挺明白二爷的性格,这么不打招呼就跑过来,是有点冒失了,二爷那么注重家庭生活,怕是会不喜欢他来。
可是他刚跟家里的女人吵了架,也没地方去了,不愿意回去看那张斤斤计较的脸,一时兴起跑过来。
陈萌热烈欢迎,二爷面无表情,陈萌继续热场。
“我还跟二哥我说呢,家里就这么点人不热闹,这下大伯来了多好,也省的我们初四回去看你了。”见二爷没反应,陈萌偷摸怼怼他,二爷这才对于磐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