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长冷哼一声:“好!跟宁天泽的事,老道我慢慢跟你算。以后有的是机会!”
宁阳只得满脸苦笑,和老道长在旁边嘀嘀咕咕商量一通,老道长的脸色不好看,但也听得点头,只有这么办才能杜绝后患,宁阳道:“你在村民的心中有不少名望,你去跟他们说吧?今天必须要完成,否则,再次过夜,恐怕会更加不妙!”
老道长只好招呼中年道长过来,低声跟他吩咐几句,也脸色不好看,但终究还是去院坝之中,喊了几个人过来,又扶着那老太太进入里屋之中,宁阳看着他们一起,估计是本家亲戚,也不愿意去参合,就过去拉着木兰,坐在旁边,又给她倒上一壶茶,现在太阳这么大,一番折腾,现在十点多,衣服都差点打湿了,这就是农村,除了电风扇,很少有空调之类的。
木兰就微微有些脸红地接过宁阳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宁阳也不知道是她热得脸红,还是其他原因,就问她,有什么进展?
木兰立刻就整顿脸颊,却摇摇头,跟他说,并没有什么发现,不过,却知道这老教师在死的前几天经常做噩梦,身体就渐渐地每况愈下,最后,似乎还在一些恐慌之中,心脏病突发死亡的。
宁阳暗惊,果然从死者的面相来看,不是一下子猝死的,有一个过程,也就是说死者在死之前,一直被鬼怪骚扰,不过,刚才看到的那一丝丝灰黑阴气,并没有那吊死鬼或无面鬼的气息,估计不是那无面鬼,他的魂魄好像被锁在那解剖室之中,应该出不来,也不是吊死鬼的气息。他喝着茶水,摸着下巴,觉得那些阴气好像也不太像是鬼怪的阴气,倒像是阴煞之类的符咒,那夹杂在阴气之中的黑气就是一股煞气,难道这老教师是中了阴煞符之类的符咒?
宁阳就跟木兰说了自己的猜测,木兰道:“既然是符咒,肯定会留下痕迹,等一下,你问问主人看能不能检查一下?”
那老道被宁阳的一吼,吓了一跳,忙跑进来,在他身边,脸色难看地问:“小兄弟,怎么回事?你可不要乱说话啊?否则,事情可就很麻烦啊!”
说着,还指了指院坝之中的乡民,果然又朝他看来,脸上有些怒目,似乎觉得自己是来搅局的,不过,他是警察,还是让这些村民有所忌惮,当然,前提是不要触及到底线,否则,他这个县里的假警察,照样吃不了兜着走。
宁阳忙低声跟老道长道:“老道长,我不瞒你说。我也是道士,很幸运的是,我拥有阴阳眼!”
老道长脸色有些难看,似乎觉得他这个小辈是在讥讽他的无能,可宁本没那个意思,继续说道:“我刚才在掀开那死者面纱的时候,从他的口鼻之中,竟然喷出了阴气,若不是我谨慎,用驱邪符挡住,只怕自己得中招了。仔细一看,才发现棺材之中,竟淤积不少阴气,正在从棺材的缝隙之中渗了出来,若不是现在阳气很重,只怕后果很严重。到了晚上,这屋子恐怕不太安宁吧!以我估计,这死者不是病死或安详而死的,而是被暴毙或吓死的,至于是人是鬼,那就不好说了。反正若一直将这棺材摆放在堂屋之中,等到下葬,这堂屋甚至整个房屋都会受到阴气侵蚀,对活人非常不利,而且,这死者的尸体很有可能因为淤积的阴气太重,与尸气纠缠,很有可能变成僵尸!”
老道长差点没被宁阳吓死,脸色极为难看:“死者怎么会阴气从内到外的渗透?难道是得罪了什么人?对他用了什么阴邪手段?”
宁阳点头:“应该是这样!而且得罪的人恐怕也是道士之流,擅长符咒或其他阴邪之术,才会让死者尸体阴气凝结。我估计渗透出来的阴气还是少数,他体内恐怕已经郁结大量阴气,若不是释放出来,只怕早晚会变成僵尸,危害一方!”
老道长吓坏了,但又凝重地看了看宁阳:“小兄弟,你可不要危言耸听啊?你不要忘记,你是警察,可不要吓唬老道我?”
宁阳苦笑道:“老道长,我也不骗你,我真是一名小道士。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宁天泽?”
老道长直接吓得退了一步:“宁天泽?那个亦正亦邪的摸金校尉?小子,你是他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宁天泽这个可恶的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