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点了点头，“走吧，巴特尔，回到你的家乡，回到你的部落去吧，那里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地方……你走了以后，我也会想你的。”

“酷酷卡吧嗒其啦西特哪木！”巴特尔紧盯着王靖缓缓的说了一句，随即大步的向远处走去。

“……”

“巴特尔，你说的这是什么，能重新说一遍么？”

“再见，我的朋友！”

巴特尔并没有想给他解释他刚才说的那番话的意思，他看了一眼曹坚，后者点了点头，然后翻身上马，调转了马头。

“巴特尔，你别走，你还没告诉我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呢。”

回答王靖的是越走越远的巴特尔的背影。

“好吧，我承认，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好奇心，说吧。”

“……”

“你这是什么意思嘛，临别时候这么重要的话你都说不清楚，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再说什么么？”

在王靖的视线中巴特尔的背影越来越小，在他旁边的百人骑马蹄的奔腾声已经掩盖了王靖的呼喊。

“好吧，那我也送你一句”王靖对着远处的巴特尔气急败坏的大喊，

“吧里麻利犀利咖喱底漆酷奇嘎几哈利瓜蒂……想知道什么意思么？快来求我啊……哈哈……我也不告诉你。”

“哇哇”回应王靖的是草原上空盘旋着的几只天煞鸟的鸣叫声。

“实在是太过分了！”王靖义愤填膺的骂道，“这群没有完全进化的白蛮，野蛮的种族，离走的时候也不会说人话，特吗的，这群只长个子不长脑袋的蠢货，这群……”

他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站在他旁边那几个骑兵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此刻他们发现王靖的眼睛中有一些湿润。

王靖不会忘记，自己和巴特尔第一次见面时，巴特尔通红的眼里流露出来的那种质疑，他也不会忘记，在蔚州，他站在巴特尔身边看着他将烤好的野猪腿送给他，他更不会忘记，在离开丛林后，他心情最低谷的时候，巴特尔递到他面前那只热乎乎的烤熊掌，这个白蛮虽然不善于表达，但总是心地淳朴的……

“走吧”王靖向巴特尔他们离去的方向最后看了一眼，跨上了战马。

“喝”

几个骑兵紧紧跟在王靖的后面，渐渐消失在草原深处。

在楞县大峡谷边，裴定方已经带人赶到了那里，等待他们的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