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司马遹直接就将手上的密信扔到地上去。
王衍与司马彤对视一眼,最后王衍摆了摆手,做出退让的姿态,后者微微一笑,上前去将密信捡了起来。
他是早知道淮南王的密信的,因此心中并无多少惊讶,但是心中并无多少惊讶是一回事,这在皇帝面前,肯定是要装出惊讶的表情出来的。
“陛下,这...淮南王这...”
王衍见到司马彤惊诧的表情,马上问道:“燕王,淮南王的有什么消息了?”
“尚书令自己看了就明白了。”
司马彤将手上的密信交由王衍之手,后者接过密信,只是第一眼,眼睛就瞪得浑圆。
居然是关于广元侯的事情,难怪陛下不将广元侯唤过来,原来是因为如此。
王衍撸着胡须,因为过于激动,甚至将胡须都扯出来了几根。
而刺痛感,也很好的掩饰了他心中的喜色。
“陛下,这...”
“今日将诸位唤过来,便是要询问一下此事是该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
这广元侯居然敢暗里对南征军动手脚,这是欺君之罪,该杀!
王衍当场就要说出这种话来了。
但他马上忍住了。
“陛下,此只是淮南王的一面之词,若要问询,恐怕也得广元侯在场再问罪罢?”
他可不能让皇帝看出他的心思。
相比于王衍的隐秘,司马雅就要直接得多了。
“陛下,广元侯违背圣命,为一己私利而坏南征军大业,乃是欺君谋逆之罪,依臣下看,应当立即将广元侯押入廷尉大牢,好生审讯。”
燕王司马彤在这个时候也开口了。
“陛下,若淮南王所言为真的话,恐怕广元侯是罪责难逃了。”
罪责难逃?
司马遹心中稍微愤怒。
“诸位说得有道理,但如何处置广元侯,还是容朕想一下,诸位便先散去罢。”
司马雅一脸愕然。
这广元侯都犯了大罪了,陛下还不处置?
“陛下,这广元侯犯了罪,即便是淮南王所言虚假,也应当将广元侯召见过来,当面对质!”
司马遹眉头一皱。
“你这是在教朕做事?”
司马雅心中一惊,后背刹那间已经是湿透了。
他赶忙跪伏下来,讨饶道:“臣下不敢。”
“退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