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听到那个他们曾经想要得到他关心的爷爷活不过明天了,他们的心里有一种自己无法描述的情感,不知道那是什么。
“你既然知道定北侯杜家跟天牢里关着的杜家没有任何关系,那你今天来作何?皇上下旨让你们满足他,但皇上并没有下旨到定北侯府让我们做什么。”
杜菀儿看着又跪下去了的狱卒,淡淡地说道,声音里没有一点起伏,让人听不出她是高兴还是愤怒。
这让狱卒有些懵。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小的也是这般想的,只是,只是……”
狱卒都快哭了。
虽然他听不出来杜菀儿到底生气了没有,但他总觉得她这样子有点吓人,吓得他说话都不那么利索,甚至不敢说下去了。
“只是什么?”
杜菀儿没有开口,杜朗在一边问道。
杜菀儿看了一眼杜朗,没有阻止他。
她现在是嫁出去的女儿了,以后,这个定北侯府的确该杜朗当家的,现在她在旁边看着,让杜朗做一些决定也好。
如同赵衍所说,杜朗已经十四岁了,的确该承担起一些责任了。
只有如此,定北侯府才会越来越兴盛的。
“回世子,小的刚刚在玉兰街徘徊,不知道该如何回去跟牢头交代,结果遇到了回家的苏老丞相。小的也不知道苏老丞相为何让马车停下来要跟小的说话。老丞相问什么,小的就答什么。老丞相听了小的说的前因后果之后,便让小的来侯府,让小的跟王妃娘娘和世子爷说,凭心做事。”
狱卒跟杜朗说话是整段的说完了的。
就这么一会儿,他就感觉出来了,这王妃娘娘没有世子爷那么好说话的。
这世子爷虽然依然是冷着一张脸,但是却没有那么压迫人的。
“凭心做事。”
杜朗呢喃着。
“你先回天牢去吧!”
杜朗想了一会儿,对着狱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