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在山中训练的将士们跟他比武。

一个不够，十个，十个不够二十个，二十个不够三十个。

直到筋疲力尽，他瘫倒在地上。

将士们不敢离开，一个个都担心地看着赵衍。

赵衍之前也会这样以一敌十地跟他们对打，但都不像这次这般疯狂。

就好像他体内有无数的劲使不出来，他想要拼命的使出来。

他就是想要把自己的身体掏空。

空间里的人都知道山上发生的一切，也都赶了过来。

杜菀儿看着瘫倒在地的赵衍，心痛地眼睛都红了。

上一次赵衍在她面前表现得这么难过的时候，是正月他生辰的时候，他的奶嬷嬷在去白龙寺为他祈福下山的路上遇难。

在赵衍心中，他的奶嬷嬷跟陆老将军同等重要。

一个是照顾他长大的如同母亲般的人，一个是在他长大后对他指点教育他的如同父亲一般的人。

两人遇害的原因多多少少都是因为他。

他心中自责。

“你们下去休息吧！我看着王爷。”

杜菀儿对周围的人说道，然后走到赵衍身前。

苏倾玉的脸一下子就紫了，瞳孔睁大，感觉整个人都无法呼吸了。

赵衍此刻的样子就像是那练功走火入魔了的人，他胀红的双眼，看起来像是要吃人一般。

“呃，呃，呃。”

苏倾玉出声，但脖子被掐住了，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阿衍，你再用力，她就死了。”

杜菀儿开口道。

赵衍的手松开。

“咳咳，咳咳咳……”

苏倾玉死命地咳了几声，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才消失了。

“王爷，这件事我不知道。”

苏倾玉嗓子有些干，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赵衍。

她的确是不知道毒圣有这个计划的，他们也从未讨论过要把陆老将军给杀掉。

“呃……”

赵衍一下子又掐住了苏倾玉的脖子。

“该死，你们都该死！”

赵衍冷声道。

他现在恨不得把暗影的所有人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