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用?”
“离婚协议书,但,后来她主动和龙枭离婚了,并且……”又复婚了。
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下,咳了咳。
“坦白说,你还喜不喜欢楚洛寒?还想不想把她追回来?”那边的人趁他心情不错,问了个大胆的问题。
杜凌轩单手握着方向盘,沉默了片刻,车窗外的风景倒退,光影在他的脸上斑驳,“喜欢?不喜欢?说不清楚。”
“你当初爱安娜吗?”
对方又八卦的问了一个问题。
“?爱。”
杜凌轩很坚定的给了一个字的回答。
那边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这样的男人不会真的爱一个人,没想到,你竟然真的爱过。”
杜凌轩的车子在路上稳稳的行驶,就像他此刻的表情,“伊莎,你今天的话有点多。”
伊莎咯咯咯笑,“我对中国挺好奇的,我去过澳门,但是……被我爸的人发现了,如果有机会,我想去大陆玩儿一圈。”
“那还是别来了。”
“喂?凯文!shi……”t!
电话挂了。
……
龙枭和副局长一同走出皇庭会所,两人脸上都有笑容,可见刚才交谈甚欢。
下了台阶,龙枭主动和他又握了握手,“多谢您不计前嫌,这次就拜托了。”
副局长面子上抹不掉,握手的时候撂了个脸色,“小文在家哭了好几天,我当时真想一枪崩了你!但是你小子的确是个人才,比我儿子强得多。”
龙枭笑笑,“多谢您的理解,令嫒那边,还请多费心。”
“算了,我也没那么不开窍,一码归一码,燕郊的事非同小可,我知道怎么掂量。”
“是,您明察秋毫。”
局长气极反笑,“我说龙枭,你倒是能沉住气,刚才在里面被我骂了一个小时,愣是一句话没说,算是能忍的!”
龙枭笑笑,他当然能忍,他压根当做耳边风听的。
“我儿子要是有你一半出息就好了,他啊,烂泥扶不上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副局长的司机开来了车,龙枭亲自打开后座的车门,“您儿子不是烂泥,当然扶不上墙,我见过令公子,一表人才,前途无量,副局这个黑锅,恐怕令公子背不起来。”
“哈哈哈哈!”副局长附身上车,指着龙枭的鼻子大笑,“好你个龙枭!”
“呵呵!”
乔远帆突然笑了,笑容讥讽又有着明显的无奈,他手指敲了敲那张纸,“凯文,我虽然老了,但是我还没老糊涂,你以为拿这个就能让我相信安娜把名下的股份给你了?”
面对他的质疑,杜凌轩也没有任何惊慌,他表情清单的笑了一笑,毫无惧色的将那张纸往前推了推,“乔叔叔不信?那么很简单,你可以拿着这份看起来手续不珍贵的授权书去做鉴定,看看字迹、笔墨的耗损时间是否一致。”
乔远帆不得不慎重的重新打量那张纸,不过是一张普通不过的纸,而且是从本子上临时撕下来的。
以安娜聪明谨慎的个性,怎么会这么仓促的就把股份转让出去?
乔远帆思前想后觉得不对劲,不会那么简答,完全不符合安娜的做事风格,于是也就稳定了心神,“公证书呢?我要看律师的公证书。”
杜凌轩恍然大悟的“噢”一笑,“公证书都在美国,临时拿不过来,但是我可以给你看拍下来的图片。”
杜凌轩把手机给乔远帆,一页一页的给他看自己拍下来的照片,上面有律师的公正签名,还有安娜的签名。
只是……这个签名是安娜,并非楚洛寒。
乔远帆蹙蹙眉,“前后不一致啊凯文,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本来,我不想告诉乔叔叔,也不想因为这个让乔叔叔误会,但是当年安娜的确将名下的股份转移到了我的手上,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
只是我没想到,后来安娜会发生意外。至于楚洛寒的签名,坦白说,这个签名是我骗来的。”
杜凌轩大方的坦诚了一切,脸上丝毫看不出愧色,反而因为坦率而显得磊落。
“骗来的?!”
“没错,安娜给我的授权书已经死无对证,我也不想再提起伤心事,所以迂回的想通过楚洛寒再次拿回当初本就已经在我名下的东西,绕了一个圈子之后,我发现后来是我多此一举。”
杜凌轩自嘲的抿一口咖啡,漆黑的眼睛倒映在咖啡杯上,映出了他的五官,“以楚洛寒的聪明,你只要跟她说,她一定会戳穿我的谎言,呵呵,所以,骗到她的签名,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面对杜凌轩意外的坦诚,乔远帆一时无言,迟疑后冷着脸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既然骗到她的签名没用,又为什么要拿来威胁我?”
杜凌轩手肘放在桌子上,那双温润如平静湖水的眼睛像看着即将要成为自己猎物的小动物一样,“因为,很有意思。”
乔远帆后背一震。
杜凌轩修长骨感的手指点击咖啡杯,节奏缓慢,他在跟着咖啡厅的纯音乐打节奏,“对,就是有意思,我杜凌轩在美国驰骋多年,不管是商场还是私事,自问从未愧对任何人。”
他上半身往前靠近一些,直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但是你们做了什么?嗯?真正的安娜死了,你就造了一个假的来骗我。乔氏为了得到蓝天国际的庇护,竟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比起你的卑鄙手段,我伪造一个股份书算什么?”
他始终面带微笑,优雅从容的像中世纪绅士,嘴角的讥笑都那么的高贵不俗?。乔远帆的脸色突然煞白,两眼闪烁几下,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手里握着咖啡杯下意识的紧了紧,有些枯瘦的骨头爆出一截。
“对不起凯文,当时乔氏处于经济危机的关头,利用昏迷不醒失去记忆的洛寒达到目的,的确是我卑鄙,但是,你事后撤走了对乔氏的投资,我也一句话没说,难道还不够?”
杜凌轩轻若微风的呵了呵,“那样就够了?你把我当成傻子玩弄于股掌之上,楚洛寒联合龙枭对我一再打压,
先毁掉了我在宁海的投资,又要插足我在燕郊的投资,竟然利用一个满月的孩子欺诈勒索,呵呵!
还是你们以为我杜凌轩这么好的修养,对于结结实实打在身上的伤害可以视而不见?”
他说的话明明那么愤怒,但给人的感觉却始终如一的淡然。
乔远帆紧了紧手指,“所以呢?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