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董事道,“道歉书就不必了,但是公开道歉不可少,不然只怕难以服众。”
龙庭有些事不关己的闭上眼睛,等着看一场闹剧。
而龙泽咬着牙齿,霍然站了起来,“你们别太过分了,我大哥对bk的贡献?你们都有目共睹,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做文章,太让人心寒。”
龙庭动了动眼皮,厉声道,“小泽,你给我坐下。”
“爸,这样做不合理,我反对。”
“我让你坐下!”龙庭怒了,儿子不听自己的吩咐,让他很恼火。
龙泽憋着一股火,咽不下,“大哥,你不用道歉,离开公司期间你根本没有耽误任何工作,也没有给公司造成任何损失,为什么要道歉?”
龙枭扣上西装的一粒扣子,优雅出尘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正,“小泽,你坐下。”
“大哥……”
“先坐下。”声音始终不大,可是强大的气场令人不得不从。
龙泽坐好,冷眼瞥几个不安分的董事。
“道歉么?”龙枭矜贵如王子般的笑容,威慑八方。
左侧为首的张董事点头,“对,道歉。”
龙枭又笑了笑,“我在bk十年,向来都是接受别人的道歉,还从来没道过谦,当真不知道道歉怎么说,不知哪位董事可以现场教教我呢?”
他薄唇完美的上挑。
“总裁,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王董事讥讽道。
“我在公司的十年间,只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帮助诸位多赚钱,填满诸位的腰包,还真不懂如何道歉,劳烦哪位示范一二,也让我开开眼界。”龙枭说完,谦虚有礼的微微一笑。
龙庭轻哼,“既然他想现场请教,你们不表现表现?”
这种事哪有现场教的?董事们又不是白痴,肯定不愿意站出来。
因此,会议室内很安静,没人说话,大家都持着观望的态度。
见没人说话,龙枭扶了下领带,从容淡定的道,“既然诸位都不愿赐教,那我就以我的方式跟诸位道歉了。”
话音落下,季东明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老板,都准备好了。”
龙枭颔首,“各位董事已经等急了,开始吧。”
下面的二三十个董事不解的嘀咕,什么开始了?一个简单的道歉,他还想干什么?
就连龙庭也将脸一拉,“龙枭,你什么意思?”
龙枭慵懒的靠着椅背,低醇悦耳的声音道,“董事长,各位董事,我所理解的道歉,就是这个意思,如果有不当之处,还请见谅,”说着他冲季东明示意,“开始。”
“是,总裁”
父亲的一阵怒吼,把龙泽给吼傻了。
龙泽撑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凝视龙庭,漆黑的眸子把焦点全部凝固在一个方位,一眨不眨,甚至连呼吸都暂停了。
正在迈步的动作也戛然而止,他张了张嘴唇,好一会儿才问出口,“爸,你刚才说什么?”
龙庭鼻息闷哼,声音从喉咙深处溢出,沉闷的好像从脚底心发出一样,“你听的很清楚。不需要我再重复了。”
不对,不对,太奇怪了,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几乎是下意识的,龙泽伸手拉住了龙庭的袖子,像个孩子似的,用盛满了困惑的眸子看他,“爸爸,bk的继承人是我的大哥,不管过去还是现在,也不管再过多少年,他都是大哥的。”
龙泽声音压抑的很低,怕被大厅的大伯听到,也怕被佣人听到。
龙庭拨开他的手,冷静森寒的哼道,“你大哥的?谁说的?谁告诉你bk是他的了?我是董事长,我手里掌握公司的最大股权,我不发话,谁敢替我做决定?”
龙泽手一松,吞咽唾沫,“爸,你怎么能这样?bk的半壁江山都是大哥打下来的,你如果不把bk给大哥,董事会那边也不会同意,而且上次的事,爸难道还没记住?bk不能没有大哥。”
龙庭哼了哼,缩回袖子,整理自己的衣领,旋即迈开步伐下楼,“说到董事会,今天你大哥要在董事会公开道歉,你没忘记吧?”
龙泽咬咬牙,松开,沉下脸来,“我记得。可是我不明白,爸为什么要把一件简单的事放大,其实这些根本就没什么。”
龙庭已经迈下了台阶,他挽了挽袖子,径直走去餐厅,“你不明白的事情多着呢,慢慢学,你早晚会明白。”
——
洛寒早上醒来,龙枭已经在卧房穿衣服了。
他背对着她,正在扣白色衬衣的纽扣,高瘦的身影蒙着淡淡的晨曦,光芒从他的斜后方打来,把衬衣照成了半透明。
洛寒侧身躺着,嘴唇不自觉的上扬,跟欣赏世界名模般道,“厨神,早上好。”
龙枭眉宇悠然舒展,扣好最后一粒扣子,回身对她温柔的笑笑,“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洛寒摇头,起身,“不睡了,今天我有一台手术,不过今天的手术靳言主刀,我带实习生跟着学习。”
龙枭将白色衬衣的下摆塞入裤子里,手指娴熟的掖下摆,一会儿就整理好了,款式简单的皮带镶嵌在他的下腹,黑色的长裤熨烫的笔挺,显得他腿很长,腰很瘦。
“你最近不要太累,尽量放松自己,手术最好交给他们去做。”他拉她入怀,扯好她的睡衣。
“最近已经很偷懒了,如果把我的两个助手都培养出来,以后手术我盯着就好,基本上不需要长时间站手术台,我希望孩子不要太着急,不然病人怎么办呢?”
她又理了理他的衬衣领子,不无担心的道。
“楚医生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你的病人。”他啄了啄她的唇。
“现在,妈也很重要,所以……我顺其自然。”
“好。”
龙枭垂眸的当下,看到了她脖子里的草莓,眸底跃上几缕心疼和宠爱。
“昨晚,弄疼了你了吗?”他温柔的手指触碰她脖子里的红色印记,他记得昨晚他很温柔,很轻,只是禁不住多吻了她几次,动作倒是很绅士的。
洛寒不太好意思跟他讨论这个,“还好……”
他的确很轻很轻了,而且好像没有持续太久就放开她抱着她睡觉了,甚至不像以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