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阵,傅一凡心中好受一些,抹去眼泪,重新紧了紧怀中的书信,见其完好后,便再次上路,朝京城而去。
京城离此地已经不远,傅一凡也不敢大意,专挑小路隐道,每日风餐露宿,睡在冰雪中,若不是他修炼武艺,已达肉身四重,非得冻死郊外不可。
就这样,三日后,傅一凡安全到达兵部尚书刘炳瑞刘大人的府邸。
刘炳瑞身形似鹤,面黄枯瘦,一缕干瘪白须垂下,双眼突出有神,极具威严。
他召见傅一凡,开口便道:“我便是刘尚书,管事说你有书信呈递于我,快快拿来吧。”
傅一凡临行前见过刘炳瑞的画像,与眼前老者略一对比,便无疑问,躬身呈上书信,说道:“刘大人,恩师受直州刺史张大人所托,携来书信。”
刘炳瑞沉吟声,伸手接过,也不拆开,便对候着的仆役管事说道:“带这位小兄弟去客房休息,好生招待。”
管事点头称是,转身笑吟吟的朝傅一凡客气道:“小兄弟,请随我来。”
傅一凡奔劳数日,早已疲惫不堪,此时闻言有客房留宿,心中一暖,谢道:“有劳管事了。”
二人离去,尚书房中便只剩下刘炳瑞一人。
“张大人与我虽同为天业三十九年进士,却鲜有往来,为何突然写信于我?观那少年模样,嘴唇泛紫,眼袋厚重,虽强打着精神,却早已是疲惫之态,想必书信应是加急而来。”
刘炳瑞并未过多观察,他略微打量少年一眼,便将他的状态摸清,思索一番,索性拆开书信,看看张大人到底想干什么。
展开书信,先前数字便令刘炳瑞心中泛起滔天巨浪,身子猛然窜起,惊呼道:“此子竟敢如斯?”
……
傅一凡随着管事走着,尚书府并不大,统共分为三块,分别是前院、后院及内院。
前院为男性家丁仆役所居,后院则是招待贵客宴会之处,及客人厢房,部分女仆也居住于此,内院则是刘尚书家眷居住的地方,书房便是位于内院。
“小兄弟,切莫张望,随着我走便是。”管事回头瞧见傅一凡左右张顾,不免提醒道。
“抱歉,抱歉,小子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