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的前程,为了你祖母,你老爹我也拉下这张老脸,去求你那二十几年不曾见过的堂弟,你堂弟倒好,从你爹进府的那一刻起,就没给过你爹好眼色,就连府中的下人都数落你爹我没出息,你堂弟甚至还说,无论你考多少次都中不了举人,不如到他营中喂马,干点儿正经事儿!”
牧大公子被老爹的话气得怒目圆睁,见自己的儿子气的不行,又开始使出自己那添油加醋的本领:“我被数落就罢了,你那堂兄连回来见你祖母一面都不愿意,还说都是入土半截的人了,不见也罢,省得碍眼!最后,你老爹还被下人给架出了府,扔在了大街上!”
牧大公子抓起眼前的一只青花瓷瓶砸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碎响,看得一旁的慕寒肉疼不已。
“这可是老爷子当年传下来的古董,你这小祖宗说扔就扔了。”慕寒尽管心疼被自己儿子砸碎的古董花瓶,却又不敢说什么,因为自己知道,牧子理一旦发起狠来,连自己这个父亲都是可以不认的,唯独除了现在正处于晕厥状态的祖母!
牧子理尽管有些形骸放荡,但是作为一名秀才,大明朝堂堂的读书人,对于他人对自己智商的侮辱,自然是难以忍受的,这是其一。其二,自己的老爹其三,最为疼爱自己的祖母被他人咒骂和诅咒,是可忍孰不可忍!
牧大公子将拳头捏的滋滋作响:“此仇不报非君子!”
牧大公子对着自己的老爹问道:“爹爹,你不是族长么,正所谓族有族规,既然堂兄目无尊长,自然有族规来收拾他!依我族规,目无尊长,以幼犯尊,该如何?”
牧寒:“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自己儿子的话使自己茅塞顿开,正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没有比这句话更能形容慕寒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牧寒:“依照族规,目无尊长,以幼犯尊者,是谓大不敬,当入祠堂思过十日,严重者笞二十,再入祠堂思过,直至悔改也。”
牧大公子:“如此,也太过便宜他了,羞辱孩儿也罢,牧凌风这厮尽然对爹爹和祖母不敬,让我牧家颜面扫地,若不以牙还牙,难泄我心头之恨!”
牧寒:“孩儿,有何计策,说与爹爹听听!”
牧大公子:“爹爹,你以为孩儿整日都是不务正业?不瞒爹爹说,只要孩儿立即修书一封给我的同年好友,他们不日就会前来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