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学军有点头痛:“这是我该怎么往报告上写?”
所长也是一肚子的苦水:“糜家湾在外面打工的加村长一共八个人,我都通知到了,他们都在往回赶,最快的一个今晚就能到。”
“你没让他们知道太多吧?”周学军忙问。
“我说的是食物中毒。”所长站起来给大家加开水:“死这么多人也只有这个理由说得通了。”
周学军点点头,对小夏说:“通知队里的人,去车站等着,看到糜家湾的人立刻拦住带到县公安局去,暂时不能让他们回来,会怕只怕会有危险啊。”
坐在一边仰望天花板缓解自己低头解剖半天尸体的脖子痛的陈艺可说:“你们就没想过从另一个地方突破一下这个案子?”
“什么地方?”刑警小夏忙问。
“糜老栓的老婆。”陈艺可说:“她的死因才奇怪吧?本来已经从村子里逃出来了,她应该带着其他人,或者自己跑掉的,可偏偏死于他杀,不觉得很耐人寻味吗?”
“我们查过了,她和糜老栓没有登记注册,并不是合法夫妻,关于她真实的身份姓名我们都不清楚,查起来有难度。”小夏叹了口气。
“她身上提取到的体液标本你们不是送去市里做dna了吗?那就是铁证啊。”陈艺可说。
江路揉着脖子还抽空白了陈艺可一眼:“整个乡在生理成熟期的男人都有可能,难道要我给每个人都做采样对比?”
“肯动脑子就不会那么麻烦了。”陈艺可活动着脖子,她想起来,在发现糜老栓老婆尸体那天,牟晨星说方明身上有血气,她用很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所长,方明看到你的时候反应很奇怪,他以前犯过事坐过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