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墨可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他不想让钟离镇这么快就死:先分期分批地收点儿利息,至于本金嘛,咱们慢慢来……
“你们知道么?御剑阁滴钟离镇,昨天刚刚被女孩子甩了捏!”此时,一群人正围着郝风光,听他讲着一段花边儿新闻。
“这个钟离镇你们知道滴吧?就是那个挺壮滴、前段日子被已经死了滴那个陈墨弄掉了一条胳膊滴家伙。他呀,看上了一个叫栾绮烟滴女孩子,那栾绮烟长滴那叫一个漂亮,据说有一回走在路上,硬是有个小子看她看滴入了神,不知不觉就走进了一旁滴湖里,差点儿喂了王八!昨天傍晚啊,这个钟离镇……”
要说,这郝风光不去做说书先生,绝对是对人才的极度浪费,只见他说得绘声绘色、唾沫星子横飞,喷得周围的人一脸一脸地,但就是没人在意,而且全都一动不动,脑袋微微向郝风光的方向侧着。再看他们的眼神,似乎整个世界只有郝风光,和他正在讲的这个故事……
在郝风光及其听众的不断“努力”下,钟离镇被甩的事儿以光速在流月宗内传播!
“哎,你听说了没?御剑阁那个叫钟离镇的,被栾绮烟甩了呢!其实也不能说是甩了,人家又怎么能看得上他?他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那癞蛤蟆样儿,还想吃天鹅肉了?”此时,几个女修正围坐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嚼着舌根,其中的主题,正是钟离镇与栾绮烟的“爱情故事”。
“我还听说,他昨晚欲对栾绮烟用强呢!据说当时的情形可惊险了,他强行闯进栾绮烟的闺房,想要将生米做成熟饭!可是,就在最危急的关口,栾绮烟直接一脚狠狠地踢在他的那个地方,就是……那个地方!痛得他‘啊啊啊’地大叫,这才捂着那里灰溜溜地走了!而且,他当时走得特别慢,并且一直低着头,汗水也一滴一滴地滴在路上,应该是那个地方受伤太重,不止那里痛,也很心痛吧?毕竟来说,要是一个男人那里被踢坏了,啧啧啧,即使他修为再高,这辈子也是完了!”又一个女修说道。
“这外钟离镇也真不是东西,人家栾绮烟那么好一个女孩子,他怎么就下得去手?而且你们不知道啊,当时那钟离镇就要强压到栾绮烟身上,一张臭嘴就快亲到栾绮烟了!慌乱中,栾绮烟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摸到一条双头腹蛇,一边用脚踢向他那里,一边将双头腹蛇按到钟离镇的脸上,不信你们等有机会看见钟离镇,他脸上肯定有被蛇咬的伤口,而且肯定起了一身水疱!”
……
就在女修们七嘴八舌说个没完没了的时候,钟离镇低着头从远处慢慢地走了过来。
本来,他是想躲在自己的屋子里“疗伤”的,但他发现,独自一个人面对悲伤,是世界上最悲伤的事——那难以形容的悲伤,如同一波波潮水,不停地拍打着他来不及愈合的伤口,一下、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