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百里长傲重伤陈墨的事,早已经人尽皆知,只是他们不知道内情,而郝风光却是心里明镜似的。
而自从陈墨邀他到小亭子里喝酒聊天儿,他便已经知道对方的来意,但见陈墨二人以酒相敬,虽说其中有想将灌醉之后再套话的嫌疑,不过,他一心想结交这两个人,便也将计就计,来了个大智若愚——先将自己灌个半醉,再将另外五分醉意装出来,然后便是“酒后吐真言”,过后可以来个死不认账,即使有人来找,自己也可以说是喝得酒太多,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到这里,陈墨不禁暗自点了点头:这个人,如果能收归己用确是极好的!
他不仅看重郝风光对信息的把握与获取的能力,更加看重他审时度势、善于推理的心机,这种人虽然有时会有此小心思,但若能利用得当,绝对是不可多得的良才!
“你小子怎么还说半截话啊?钟离镇怎么了?你倒是他娘的快说啊!”郝风光虽然有些结巴,但却明显故意将字咬得很清楚,闻言,东方宏不由得一惊,声音也不禁提高了几分。
“钟……钟离镇是……是谁啊?我喝……喝多咧,想……想不起来咧。”郝风光醉眼迷离地说。
“郝师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那钟离镇和百里长傲是什么关系?”陈墨传音道,他之所选择传音,是发现郝风光在说完刚才那句话之后,左眼对着他微不可察地眨了一下。
这是在暗示自己,有些话,是不能在明面上说的,而他知道陈墨可以用神识与自己沟通,便在话里先稍稍点一下,让他知道自己了解内情,然后又给一个眼色,聪慧如陈墨,自然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师兄果然聪明,其实,百里长傲之所以护着钟离镇,是因为——他是钟离镇滴亲生父亲。”郝风光的外表依然是一个醉得不能再醉的酒鬼,那身体摇晃得甚至都已经堪比暴风雨里的小舟了,但传音中,却是清醒无比,一点醉意都没有。
“什么?钟离镇的父亲不是应该姓钟离吗?怎么成百里了?”陈墨虽然有过猜测,但没想到看上去一副顽固不化、严肃古板的百里长傲,竟然还有拈花惹草的风流事。
“吃惊了?让你吃惊滴还在后面呢!我要是告诉你,钟离镇滴母亲也姓百里,你能想到什么咧?”郝风光的语气,充满着一种骄傲的意味,那意思像是在说:刚才那些只不过是开胃小菜,真正隐密的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