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如此，此人到底是谁呢？”

“既是金乌，又修为高深莫测。”

素女若有所思的呢喃自语，突然双眼睁大，心里有了猜测，失声自语道：“莫非是他？可他不应该在天庭吗？怎么突然悄悄来到东海了？”

越想素女越发肯定了来人是谁了，最后她定了定心神，面上神情复杂无比，然后轻吐出一口气，又腾云往那道金乌气息追去。

片刻之间，素女就腾云在东海之上，她来到了一个自己无比熟悉的地方，刚刚她和女娃还在此处停留过，就是那块东海海边的礁石，那块当年她与玄女一起并肩站立的地方。

只是，此刻，那块礁石上，站着一位负手之人，不用看这人正面，只一个背影，素女就知道他是谁了。

海风吹着这人雪白的衣袍，乌黑的长发，他在看海，却是那样的卓然不群，素女看着这人，神色太过复杂了，就算在礁石上落下云驾后，站在那人背后许久，她也不曾开口说话。

许久，那人轻笑道：“素女，怎么不说话，不高兴在这里见到我吗？还是在这里见到我太过意外了？”

素女抿了抿唇，眼神复杂的看着前面的男人，点头沉声道：“两个原因都有吧，我的确很意外天帝陛下居然会来东海，也不高兴你来此，因为你辜负了她，再来此又有什么意思呢？”

没错，此人正是本该在天庭的萧阳，也难怪素女见到他无话可说了，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理不出什么头绪了。

“再来此又有什么意思？呵呵。”萧阳轻笑，看着那东海摇了摇头，心里也充盈着些许淡淡的惆怅，点头道：“是啊，我辜负了她，再来此确实有些没意思了。”

素女闻言又沉默了，她是在用言语刺着萧阳，提醒他对玄女的不公，但当听到他那惆怅的语气，她又觉得心里刺痛，很不舒服，她不是想要萧阳承认自己对玄女的辜负，而是想萧阳能够弥补玄女什么，但能够弥补什么呢？萧阳和玲珑结为道侣已有万余年了，还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