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局势怎么样了?”他转而向五人问道。
“启禀大人,黄巢、王仙芝的大军仍在集结,将长安城包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连一只苍蝇都不肯放出去。”一名隐卫答道。
“这么说,他们还没有开始攻城?”刘驽皱着眉头问道。
“应该……是的。”这名隐卫答话时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他转而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于是赶紧禀报道:“大人,其实正如你所说,如今长安城里的内患远比外敌要来得猛烈,将来不等黄巢、王仙芝攻城,恐怕就要祸起萧墙呢!”
“哦,说说看?”刘驽敏锐地嗅到了对方话语里传出的危险气息。
“不知大人是否听说过铜马?”另一名隐卫问道,显然是同样明白其中内情。
“嗯,知道。铜马,本名田凤,太监田令孜的干儿子,对夔王忠心耿耿。”刘驽答道。
“那大人可知道这田凤已经叛出大内隐卫,逃离了长安城?”那隐卫接着问道。
“听说过一些,内情如何?”刘驽不禁想起自己在雍州城时听到的消息,那个在街头出现的盲眼长刀之人。
那名隐卫忙答道:“铜马本来极讲义气,据说此人曾经发誓要为了自己那些死去的兄弟而活,终身效忠于大内隐卫。怎奈此人后来与别人数次比武,都以落败告终。此人心性极其高傲,以至于私下里一直怪其义父和夔王不肯传授于他真正的精奥武功,心中怨气十分之大。我们听说,此人之所以选择离开长安,就想是要去江湖上学习一等一的武功。此人临走的时候偷走了夔王殿下的一本秘籍,名叫《人衣术》。殿下为此极为震怒,直骂此人不忠,说是如今的大内隐卫已经不堪重用,迟早要分崩离析。”
刘驽对夔王的那番牢骚话并不感兴趣,而是问道:“《人衣术》?你们的意思是铜马也学会了这等邪门功夫?”
“是的,此人既然有秘籍在手,即便现在不会,将来也怕也是会的。”这些大内隐卫皆是在夔王的熏陶下为官数十年,对夔王的这门邪功早已无比熟悉,“不瞒大人说,几十年来,夔王殿下便是依仗这门‘人衣术’,在我们面前至少换过数十种不同的模样。铜马若是练会了这门武功,恐怕将来在江湖上谁也找不到他。他想变成谁,那就是谁,不会有哪怕一点点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