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隐卫只管忠心完成任务,绝不会过问任务中的秘密,否则只会遭来主子的怀疑和痛下杀手。
“隐卫么,我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刘驽不想兜清自己的身份。
“哈哈,哈哈,原来”李亮开口大笑,不知是自嘲命在旦夕,还是嘲笑刘驽做法过于幼稚,“想知道牢里那个人的身份,就去问田公公吧。我们三个不过是下等隐卫,哪里知道那么多。”
刘驽望着他,若有所思,“既然如此,我给你们一天考虑的时间。”
他左手提起李亮,右手提起冯海和崔阿九,浑不着力,迈步往密道外奔去。三人暗道情形不妙,于是拼命挣扎。怎奈重伤之下,又被刘驽扣住身上要穴,哪里能动得了分毫。
刘驽提着三人从密道另一头走出,正是季府内那座悄无一人的马厩。他将三人扔进马厩内的茅草中,封住身上要穴,令其叫喊动弹不得。
“好好考虑考虑,天黑时我再来找你们。”
说完他转身返回了密道中,再不管三人的死活。
于他而言,从三人口中探听口风并不是第一要紧之事。人的话里总是混杂虚情假意,令人难以辨别,唯有行动才会代表他们的真心。
他将这三人用作鱼饵,看看究竟会有甚样情况发生。而他留给三人的一天时间,不过是在等鱼儿上钩罢了。
他想不通,既然那个太监田令孜想要杀他,为何不派个功夫强劲的高手来,而是让这几个平庸之人前来送死。
当他返回监牢时,已是午饭时分,那个年轻犯人果然准时醒了过来,正捧着碗在期期艾艾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碗米粥。在看见刘驽从天花板上密道口跃下时,他只不过回头望了一眼,便继续往铁栏外望去,只盼那打饭的牢头能早些过来。
对于牢房内消失的那三个人,他似乎未感到丝毫意外,脸色平静如水。
“你的伤好些了么?”刘驽主动向他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