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纪念出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第一款人操鱼雷,这玩意被定名为水蛭,又为了避让自己联想到日本人那操蛋的回天人操(自杀)鱼雷,因此继续使用水下运输器的称呼。
班菲尔德并不知道自己正在使用的装备不过是妥协的产物,对于水蛭,ksk内部的评价颇高,2节的航速和7海里的航程可以帮自己节省大量的体力,可拆卸的头部可以选择安装爆炸物或者装备箱,无论执行水下爆破任务还是帮自己携带各种装备都十分方便。而现在,班菲尔德小队的4条水蛭的头部都安装的是装有400千克炸药的战斗部。
亚历山大港内的第一道拦截在水蛭面前形若无物,数道用钢索串联起来的金属圆筒在水下形成的阻拦线能有效的拦截潜艇,而且碰撞产生震动和声响会立刻引起警觉,但是面对一条大号鱼雷,显然留出的空隙足够大了。关闭引擎,打开控制阀,调节好水平舵,水蛭慢慢下沉,班菲尔德和队友潜入水下推着水蛭小心翼翼的从网眼中缓缓穿过。
重新操作着水蛭上浮到自己的头部刚好露出水面的深度,4条水蛭缓缓向港内驶去。班菲尔德的行动很冒险,因为他和他的队友正行驶在入港航道的正中央,随时可能有经过的巡逻艇或者扫过的探照灯。
但是班菲尔德并没有选择靠向岸边的防波堤,虽然高大的防波堤的阴影能掩盖住自己一行人的身影,但是英国人也许会有第二道、第三道反潜网,而这些反潜网必然将只留出航道,而将其他地方全部拦起来,自己贸然靠向岸边只会浪费时间。
即使冒险也不能浪费时间,班菲尔德决定继续顺着航道走,而不被发现的依仗就是自己的脑袋随时可以埋进水里了。
很快,事实就证明了自己的判断,一道挂着炸药的铁丝网拦在了自己的前面。但是问题来了,英国人的入港航道到底怎么设置的?自己应该往哪个方向走才能摸到入口?一旦走错了方向,再调头重新摸索还是需要大量的时间。
就在班菲尔德准备下令分成两队分头摸索入口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水中传来的震动,是螺旋桨的震动!有船在靠近!
就在班菲尔德重新潜入水下的一瞬间,探照灯光扫了过来,那是一艘巡逻艇,从班菲尔德不远处驶过的巡逻艇的螺旋桨带起的震动让小小的水蛭在水中晃荡起来,螺旋桨的噪音和带动的水流让班菲尔德产生了自己会被吸进去绞碎的错觉,但是她告诉了自己应该往哪里走!
顺着反潜铁丝网沿着巡逻艇来的方向再次穿过一道入口,重新浮起到水面的时候,班菲尔德看见了一幕自己终生难忘的景象,一排巨大的黑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面前是英国皇家海军地中海舰队的战舰!
班菲尔德转过头,即使在夜幕中看不清,他也能感受到自己队友和自己一样的震撼。按耐住心中的激动,班菲尔德向队友比出了分头行动的手势,自己队伍只能攻击4条船,那么,我们挑最大个的!
夜幕之下地中海海风轻抚,波澜不兴。不过这片风平浪静的海自开战以来就不再是那样平和而安宁了,水下暗藏的杀机随时都会打破水面的宁静,就像现在这样。
平静的海面突然翻滚起来,白色的泡沫在海面上翻腾,在海面上拖出一条痕迹,就像海员们口中口口相传的海洋怪物为船只带去灾难的传说前奏一样。
海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这个水下的怪物慢慢展现出它的姿态,高大的黑灰色“鱼鳍”树立在脊背上,与身体相连的地方在海面上激起白色的浪花,渐渐浮出水面的脊背将涌上来的海水排开,仿佛海面向上隆起了一样。
巨大的身躯缓缓停下,海水顺着脊背冲刷而下,然后海面重新归于平静,一艘v型潜艇修长的艇体在夜幕下的地中海上轻轻的起伏着。
舱门开启,德国水兵们涌上前甲板,贪婪的呼吸这带着一点点咸腥味的清新空气。不过后甲板上则又是另一幅光景。8名身穿防水服的人站在后甲板上,在水兵的帮助下正在背上沉重的氧气瓶。
“我们现在的位置在亚历山大港入口处西北侧的15海里外,已经能看到亚历山大港的导航灯塔了,你们就从这里出发。”一名年轻的海军上尉和这8个人进行着最后的交流:“我们出舱前是21点13分,我们会在这里等到明天凌晨4点整,时间一到我们就会立即离开,所以你们6个小时以上的时间。”一名年轻的海军上尉对这8个人做着行动前的最后交流。
“明白,非常感谢你一路上的照顾,辛古勒上尉。”已经穿戴好装备的人向年轻的上尉伸出手去,两个人紧紧的握了一下手。
“祝你和你的队员好运,班菲尔德上尉。”辛古勒上尉率先向对方敬了一个礼。
8个人跳入海中,后甲板上的水兵解开固定在艇体上的缆绳,艇体两侧的4个鱼雷状物体脱离的束缚,然后在水中的人的拖拽下渐渐潜艇,之后他们跨上这些鱼雷,启动引擎,在细细的航迹下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没有欢呼,甲板上的水兵们向着这些远去的战友无声的挥舞着手臂。
“艇长,他们能成功吗?”副艇长问到。
“我希望他们能成功,不过就算他们不成功,英国人也别想安安稳稳的出来。”辛古勒看着已经什么都看不见的海面说到:“我们有6个小时的时间,立即为电池充电。还有,让厨房赶紧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