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臣大惊道:“下官前些日子听到一些传闻,说某位大人率领里洪县的衙役成功清剿了两批瘟冥余孽,没有一个衙役伤亡,莫非您就是那位大人?”
“是不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随时可以要你的脑袋,那个任红玉给我带来许多麻烦,你看着办。”
史进臣听罢,冷汗涔涔而下,任红玉和眼前这个人都惹不起,他突然认为自己的仕途已走到了尽头。
看到史进臣的窘态,云望也就不生气了。“史大人,我们可能需要在贵县待上一段时间,这期间要劳烦你很多事。”
“哪里哪里,这是下官的荣幸,下官一定效犬马之劳。”
“请史大人给我说说洗劫钱庄的案子。”
“是这样的,前几天一个早晨,一个商人前来报案,说顺康钱庄的人全死了,当时天还早,城门尚未开,下官带人赶到钱庄,金银已被洗劫一空,老板和伙计都死于利刃割喉,账簿也撕毁了,无法推测损失数目。”
“作案之时没有人发现,还毁了账簿,那么作案时间应该是晚上,而且都是高手,手段干净利落。这几天城门都是打开的,他们会不会把银子运出去了。”云望道。
“城门虽打开,但下官已派人盘查出城之人,没有发现大量携带金银出城的人。”
“老是检查也不是长久之计,应该拿出行之有效的办法来。”
“下官也是这样想,但实在没什么好办法。”
“对了,在案发现场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大人不说卑职还忘了,卑职在案发现场捡到一块黑色方巾。”
史进臣说罢,从桌案上的锦盒里拿出一块黑色方巾来。云望乍看觉得眼熟,接过一闻,顿时脸有喜色。
“大人是发现什么了吗?”史进臣问道。
“史大人,钱庄劫案的凶手有着落了。”云望淡淡道。
史进臣简直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大人,您是说您知道凶手是谁吗?”
“没错,他们就是瘟冥余孽!”云望道。
“大人,这块方巾,卑职看了不下百遍,也派人去查了所有的绸缎庄,老板都说从没见过这种料子。大人仅是一看一闻便知道凶手是谁,卑职佩服得五体投地。”
“其实也没什么,我对这种味道熟悉而已。”
“大人,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现在还没有什么办法,我先带人到处转转,看能不能有些发现。”
云望找来蜘蛛,二瓜,三条,先去看望苏克萨黑。苏克萨黑一见到云望就说:“县令把你们怎么样了?”
云望回道:“放心吧,我可是上差大人,他能把我怎么样!”说罢,众人哈哈大笑。
“苏克萨黑,你好好养伤,蜘蛛二瓜三条,我们大家各带一个麻袋,分四个方向,大喊收购蝎子,蜈蚣,蜘蛛,蛇,蟾蜍,并询问哪里有人饲养这些东西。记住,如果有人卖,你们就真买。”
“这些该死的家伙,到处捣乱,害得我们一路奔波。”蜘蛛不悦道。
“趁着苏克萨黑养伤,咱们把这群坏蛋揪出来,砍了他们的脑袋,为死去的人报仇。”二瓜道。
三条刚要说话,云望挥手打断:“不多说了,出发。”
四个扮作收购货物的生意人,大街小巷大喊着收购蜘蛛,蝎子,蛇,蟾蜍,蜈蚣,并不时问哪里有人饲养这些东西。
到了晚上,四人提着袋子回来了。云望从一群小孩子那里买了几只蟾蜍,二瓜从一些人家里收来数十几只蜘蛛,三条只买了一只蝎子,而蜘蛛则买到三条蜈蚣。因为都没有收获,众人都垂头丧气。
云望安慰道:“大家都不要灰心,这只是开始嘛,明天的任务就是二瓜三条照样收购,但价格要提高两倍。蜘蛛和我各去茶馆酒馆听听小道消息。”
第二天,按照云望的办法,众人分散行事。
因为有人收购那些东西,而且价格提高了。所以县城里的百姓到处翻墙扒草爬树,寻找蜘蛛蝎子等东西,一时间,县城非常热闹,二瓜和三条买了不少。
云望进入一家茶馆,要了一壶茶,边慢饮边听里面人的谈话。
“哎,昨天有人到处收购五毒,刚开始我以为是叫着玩,谁知竟是真的,我儿子抓了几只蟾蜍,卖了几十文钱。”
“谁料想,家里最恼人的蜘蛛竟然能卖钱,还是上门收购,真是开了眼界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今天那些东西又涨价了,一条蛇能卖一两银子呢,好些人都上山抓蛇去了。”
“喝了这杯我得赶紧走,一只蝎子十五文钱,失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