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卑职……章县令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云望拍案而起,“你不说,要不要我替你说啊?”
章县令忽然失声痛哭道:“大人哪,卑职有难言之隐,卑职这样做实属迫不得已啊。”
云望大手一挥道:“我不要听你解释,征收多少,你就归还多少,要不然,你就洗干净脖子吧!”
章县令擦了擦脸上的汗拱手道:“启禀大人,卑职已将征收的钱粮如数送回,请大人清点。”
云望大手一挥道:“不必了,我暂且不跟你计较钱粮的事。你刚才说有难言之隐,单独跟我说。”
云望不愧是长年跑江湖的油条,表演非常到位。
到了一个僻静之处,章县令又下跪了。云望一挥手,“起来吧,把你的难言之隐说出来。”
“卑职还是跪着说的好。是这样的,三个月前,我的妻儿忽然得了一种怪病,请了许多郎中也看不好。正当我绝望之时,便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说我的妻儿已被下了毒,要想保命,每月得给五千两银子。起先,卑职变卖家产,后来就借故支开库房守卫,偷拿库银,到最后只能向老百姓伸手了。”章县令说道。
“你倒是糊涂得可以啊。”云望说道。
“卑职实在别无他法,才出此下策,请大人饶命。”章县令说道。
“你起来吧,告诉我你们是如何交易的。”云望说道。
“对方每次交易都定在晚上,并且在树林里,轻点好银子,就给我短效解药。”章县令站起来说道。
“可曾查清对方什么来头,得到的银子作何使用?”云望问道。
“卑职无能,不曾查清。只知道对方一身黑衣,头戴黑帽,面蒙黑纱,身上似乎有一股蛇粪的味道。每次交易完,对方让我们先走,非常谨慎。”章县令回道。
听到这些人的打扮模样,云望不禁暗暗大喜。“我告诉你吧,他们是瘟冥余孽,敲诈你的那些银子,作为造反之用,至于你的妻儿,是被下了诅咒操纵了。”
章县令听罢,吓得又跪下,全身发抖,声音发颤。他心里清楚,给瘟冥余孽送钱粮,与造反无异,罪当诛九族。
云望双手上拱,恭敬地说道:“我奉圣上密旨,微服调查瘟冥余孽,以将他们彻底铲除。只要你好好表现,小命可保无虞。”
章县令喜极而泣,不停磕头道:“卑职一切听从调遣。”
“还有,这事你知我知而已,明白吗?”
“启禀大人,卑职什么也不知道。”
“哈哈哈,我就喜欢聪明人,好好干!”云望说罢,拍了拍县令的肩膀,离开了。
章县令爬起来后,擦了擦脸上的汗,拍了拍胸口,暗道上苍保佑,捡到一条命。他哪里知道,他被一个毛头小子耍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