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由于她自小身体弱的原因,养成了好静的性子,她这么说,是为了让简燧放松。
“不管你说什么,反正只要你出门没人陪,我就跟着,”简燧犯倔,“我才不管你男朋友会不会吃醋,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好吧,算你赢,沃琳干脆闭嘴,合着她的话起了反作用,这孩子的逆反期还没过呢。
沈梦蓉静静躺在病床上,除了换上了病号服外,她和在家里时没有两样,睡得安详。
沃琳问沈娴:“沈老师,阿姨怎么样了?”
沈娴神情疲惫:“b超和心电图都正常,化验结果最早明天出来,现在还说不好。”
昨晚到现在,她都不错眼地盯着沈梦蓉,连打个盹都不敢,可沈梦蓉再也没有自主动过身体,更没有醒来过。
沃琳劝沈娴:“沈老师,你休息会儿,我和简燧都在这儿呢,有事会叫你。”
“好,要是我母亲醒了,你们一定要告诉我。”沈娴躺在陪护床上一闭眼便睡着了。
寿卫国给沈梦蓉请了护工,所以沃琳和简燧不需要做什么,怕吵着沈娴睡觉,两人不敢大声交谈,在这种环境下,两人也不知要说些什么,沃琳便专注地看着沈梦蓉,简燧则东张西望,将病房里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个遍。
闲极无聊,沃琳小声和沈梦蓉聊天:“阿姨,您知道吗,昨天是北方的小年,今天是南方的小年,要是我没有来首都学习呀,今天就在单位过小年呢……”
听到沃琳娓娓道来,简燧那颗躁动的心,奇迹般地安静下来,静静地听沃琳说起她这个北方人刚到南方时的各种不习惯,因南北风俗习惯不同而出的各种糗。
对着一个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的人,沃琳像是跟一个聊得很来的人在说话一样,声情并茂,抑扬顿挫,说到高兴处,沃琳自己低声笑得开心,说到窘迫处,沃琳神情真切,就像她说话的对象看得到她的表情一样,没有一点敷衍和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