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粮食?”黑脸马匪翻下马来,长长的弯刀抵在毕力格的肩膀上,“我看你是在说谎!之前嘎鲁可是向我承诺你们所有的粮食上交三分之二,我才准许你们驻留在这片草地,不然你以为这块辽阔之地,只有你一家在这里放牧?”
“分明是因为这里是最贫瘠的土地,所以才没有人愿意来!”毕力格嘴唇嚅嗫了一下,却不敢大声说出来。他一个耄耋老人,面对这些穷凶极恶又身强力壮的马匪,根本是没有半点话语权的。
黑脸马匪大概也是觉得恐吓这样一个老头子没什么意思,收起了弯刀,向着帐篷里面走去:“这次就拿你所有的食物来当做赔偿吧。如果下次你还敢私藏粮食,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不可以啊......大人!我们全家五口人就只剩下这最后一点口粮了,拿走之后我们可怎么过活啊!”
毕力格铺在黑脸马匪的大腿上,大声哭嚎起来。马匪不耐烦的一蹬脚,老胳膊老腿的毕力格直接飞了出去,跌在地上剧烈的喘息,差点岔了气。
一旁默默看着这场闹剧的陈行,算是看明白了。
毕力格一家在这片土地放牧,而这些马匪则是以毕力格或者是更多像毕力格家这样的老实牧民“为牧”。牧民们辛辛苦苦获得的粮食,被这些马匪肆意剥夺。果然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在任何地方都有剥夺者和被剥夺者,只不过是形式和手段上的差别而已。
“聒噪。”陈行放下手中的奶茶,叹了口气:“我数三个数,滚出我的视线范围。”
场中的气氛为之一静。
无论是黑脸马匪,还是坐在马上的其他马匪,都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个小子,脑袋被羊踢了吗?还是想要故意找死?”
“看来是刻意寻死吧。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这里的人,竟然能走到这里还活着,真是不可思议。”
“哈尔巴拉,是你来还是我动手?”
“把这小子的舌头割下来塞进他的里!哈尔巴拉!”
黑脸马匪,原来叫哈尔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