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中年人大步走进了院子,审视了一下四周,最后将目光转向了陈究。
“爹,你可算是来了!这个小子说要杀我!”陈究看见中年人走过来,急忙说道。此人便是右佥都御史陈琳。虽然之前青年已经说过他并不把右佥都御史放在眼里,但陈究潜意识里并不相信。
“我儿,怎么了?”陈琳声音里带着愤怒,同时也带着疑惑。他只是路过,听见这里有惨叫声,过来凑个热闹,却没想到正是自己儿子发出的惨叫。
“爹,这个人打我!还说要杀我!”
“哦,是么?我陈琳的儿子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就能杀的。”陈琳双眼轻眯,语气阴森。
“陈佥都御史,好久不见了,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孤。”青年微微一笑,陈琳一愣。
“哼,我家屡世官吏,岂识乡野匹夫!”陈琳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陈究话已出口。少年淡淡的一笑,似是毫不介意。
“孤活了二十年了,你还是第一个说孤是乡野匹夫的。”
苏德龙微微一笑,“来人,将陈琳父子拿下!”
“是。”
“苏德龙你干嘛!我可是右佥都御史!”
“哼,你儿子可是犯了弥天大罪,祸从口出啊。拿下!”苏德龙一声厉喝,旁边立马出来了几个士兵,将陈琳父子双臂反锁。
“告诉我他犯了什么大罪!否则,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陈琳很是不服,出口灼灼逼人。
“哦,辱骂朝廷一等藩王,算不算大罪啊?”少年微笑着说道。
“什什么!你是朝廷一等藩王!”陈琳不禁有些疑惑,一个人突然显现在他的脑海里,立马看向少年,少年微微一颔首。
“孤名朱朗。”
“安安定王!”陈琳脸色大变,冷汗直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辱子年幼,并无意冒犯大王,微臣恳请大王恕罪。”
“恕罪那孤岂不是白被骂了。难道,你来帮他抵罪?”朱朗双眼微眯,语气阴森。
“安定王不是据说很和善的么,怎么会是这样?”陈琳心想。
“不用猜了,带下去!”
“是。”
“你你是陆通?”苏会既惊讶又害怕。“对啊,不过你要庆幸,你没有做出一些让我生厌的事情,否则我就要动手了。”朱朗轻摇羽扇,微笑着说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德龙,今天不是你爹生日吗?你可别说我这次没带贺礼。”朱朗微微一笑,率先走出了院子。
“你们俩快点儿,都快开始了。”
“唉。”苏泉看着空荡荡的的内厅,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从他儿子被贬到南阳来之后,还愿意结交他家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虽然刚才有很多人来祝过寿,但都只是一些官职不过六品的小人物,朝中的人一个都没来。
“唉,世态炎凉啊!”苏泉感叹道。
“威南侯特使到。”
随着一声传呼,一个面容坚毅,身穿灰色长衫的人走了进来,拱了拱手。
“苏老,钟坚奉威南侯之命,特来给您祝寿。侯爷身处边疆,无法脱身,故差末将送白璧一双以贺寿。”
“那老夫在此就谢过尊侯了,望钟将军代为转达。钟将军快请坐。”苏泉丝毫不敢怠慢,忙拱手还礼。这钟坚可是威南侯手下第一员大将,官拜大理总兵。总兵这个职位,可是从二品,手握兵权,位高权重。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还曾是云龙铁骑的营千总。
云龙铁骑是安定王亲手训练出来的军队,号称五万云龙军,可破十万铁骑,堪称天下第一强军。出自云龙铁骑的营千总,自然不是一般人。
钟坚点了点头,坐在了寿堂左边第三个位子上。
片刻,“周参将到。”
又是一声传呼,人还未到,声已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