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期待，胆怯，而颜梦却这么镇定。

这不公平。

“颜梦。”

姜思雨很想说“颜小姐”，可她真叫不出口。太矫情了。

颜梦回头看到她，温和地笑道：“姜小姐。有事吗？”

“能不能送我一程？”姜思雨的红唇在暗夜中有诱惑的意味。

“你自己的车呢？”颜梦完美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微蹙眉看着她。

姜思雨被她这样看着，只觉得自己的谎就像气泡一样，一戳就破且玛丽苏到可笑：“……车坏了，助理开去修。”

颜梦打开车门，拖着裙角坐进去，侧脸淡然：“抱歉，我今天还有事……”

姜思雨脸上现出失落的表情。正当颜梦的司机准备开车的时候，后门附近涌出一群人，拿着手机相机肆无忌惮地对着她们拍摄，看起来好像是私生饭。

姜思雨正想着如何挽尊，胳膊就被抓住了：“快上车！”

“谢谢。”姜思雨首先打破了沉默。颜梦没有不管她，而是把她拽上车，这让她心里有了一丝别样的甜意。

颜梦的笑容仍然像今天台上那么官方：“没关系。你去哪里？”

姜思雨心里一动，说道：“我去看看婉清，可以吗？”

颜梦笑道：“我不回家。”

姜思雨：……

姜思雨咬了咬嘴唇，涩声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这一刻她真心实意地感到遗憾和难过，忘记了自己最重视的“面子”、“尊严”。

车子平稳地向前行驶，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没说说话。正是初冬天气，姜思雨只在裙子外面套了一件薄外套。颜梦想了想，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件棉服，递给姜思雨：“穿上吧，还挺冷的。”

姜思雨接过来，摸了一下棉服的面料。暖暖的。她披在身上，低声说道：“你还怪我吗？”

“怪你什么？”颜梦转头看着她，“谁也没逼谁，哪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姜思雨鼓足勇气抬头问道。

车子缓缓地停在路边。颜梦笑道：“姜小姐，到了。”

姜思雨一句话卡在喉头，又咽了回去。

颜梦……肯定还是直女吧？

“颜姐？”助理在颜梦眼前晃了晃手指，“到了。”

颜梦“啊”了一声，这才回过神儿来。回到家，陪婉清写作业，然后做瑜伽。打开手机能看到今天的发布会视频。她和姜思雨站在一个台上，像是不认识。

颜梦心里有点乱。

和姜汉生分开之后，她一直忙于事业，没时间找什么男朋友。现在事业迎来第二春，自然更加没心思谈恋爱。

也没遇到什么合适的，合作的男演员也好，导演也好，甚至普通的商人……

有时候她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觉得寂寞。时间长了，她已经能很坦然地去纾解寂寞——从姜思雨把她“那样”之后，如同身体某个开关被打开，她开始懂得去取悦自己。

“颜梦！”

姜思雨把她按在墙上，纤细的手指在她下面乱摸乱捏，辣酱刺激着最敏感的地方，很疼，却又奇怪地令她产生舒适感。

“颜梦……你个骚/货……”姜思雨在她耳边轻喘。

颜梦睁开眼。外面天已经大亮了，她起身先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把内裤换掉。

简单化了个淡妆出门，把孩子送到幼儿园。

“颜梦！”

不是梦境，是真的有人叫她。颜梦回头，看到一个戴墨镜的长发女人朝自己走过来。

路人行色匆匆，家长们还在打呵欠，一时之间没人注意她们。

“你又要做什么？”颜梦低声问道。

“我有事问你。”姜思雨固执地拉着她的胳膊。

颜梦警惕地看着四周。如果她把姜思雨赶走，那姜思雨一定会再来的。颜梦拉着她上了自己的车：“说吧，什么事？”

“我……”

颜梦看着她，她却语塞起来，脸涨得绯红。

“没事了……”姜思雨拉开车门，迈开长腿离开了。

颜梦以为这样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