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嘴角有血,疼得直抽抽,被她牵制着不能动弹,愣是憋着一口恶气没说话。
说完,陆鹭松了力气,一手将人往前一丢,“滚!”
许垶狼狈地跌在地上,恶狠狠地从嘴里吐出一口混着血丝的唾沫在地上。
“陆鹭!你给我等着!”他放下狠话,领着人逃窜而去。
陆鹭转身拍拍手上的灰,朝席杉耸肩,无意中瞥到站在席杉身侧不远处身形瘦弱的池钰。
“你怎么在这里?”她掠过被打得直哼哼的席杉,问他。
“我”刚刚目睹了如此暴力的一幕,池钰还有些心有余悸,只是小声说,“我只是路过”
陆鹭摆手作罢,转身对已经青了一只眼睛的席杉,毫不含糊地一番盘问,才知道是这个家伙没事四处撩妹,把许垶那小子刚刚泡到手的妹子给挖墙脚了。
这还没完,挖完没多久他又换了一件,咳咳,是一个。
她恨铁不成钢地连连戳他的脑门,又狠狠剐了一眼躲在席杉身后的杨溪。
“西瓜,你说这是多少回了,老子每次打架都是为些不相干的女人!”她啐了一口,热得甩手将外套脱了甩在背上挂着,慵懒地斜靠在墙角。
杨溪赔着笑伸出脑袋说:“不是啊,陆哥,是许垶那小子早就欠揍了,他今天就是没事找事”
教学楼后面有几棵浓荫密布的高大梧桐树,蝉鸣聒噪,轰鸣似的在耳廓里嗡嗡作响,陆鹭感觉脑瓜仁子都要炸了,热得没办法思考,连连摆手喊停。
“别说了,咱先回去,你给席子擦点药,别留情,下狠手来。”
“别啊!陆哥!我这还不是为情所困嘛!”席杉的帅脸顶着一只熊猫眼,哭丧着脸求饶。
“困你妹!”
陆鹭一脚踹过去,吓得席杉往后一躲,往日里小弟眼中的威武形象全没了。
远处的池钰怔怔地看着他们,不由地发愣。
瘦削的少年,热得双颊涨红,盯着陆鹭离开的背影呆呆地看着。
高一还没正式开学,陆鹭这一架就被高中部盯上了。
按理说,高一小新人是从初中部升上来的,初来乍到,怎么也应该收敛一些,可陆鹭偏偏不吃这一套,连着几日的新生军训,怼天怼地怼教官。
一群在陆鹭手下吃了瘪的男生,成天在队伍里幸灾乐祸地看着,就指望着哪个天使教官出来把这刺头给收了。
几近望穿秋水。
夕阳下,陆鹭和三五个教官盘腿而坐。
“哥俩好呀!五魁首呀!六六六呀!八匹马呀!”
“”
在背后暗暗咬牙切齿的许垶一行人,惊掉了下巴。
这好像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开学这天,领了校服后,喇叭里响起召集的音乐。
陆鹭起身,伸了个懒腰,散漫地往外走。
“阿鹭!”陆鹭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回过头看了眼,疑道:“西瓜?”
西瓜笑着露出一行小白牙,举起拿着一张白纸的手扬了扬,说:“阿鹭,我看了分班表,你、我还有席子都在一个班。当初就说让我爹顺便把你一起塞进来,啧啧,没想到你自己考上来了。”
锦溪一中是花溪区有名的私立高中。
临近中考时,陆父叼着香烟对着母亲的旧照片,一根一根地抽。陆鹭看着他满脸胡渣的可怜样,狠下心来破釜沉舟地埋头苦学了三个月,成功领略了无数大学狗一天一门的内在精神,压着锦溪高中部的分数线,成功升学了。
锦溪一中以进校成绩排名排班,高一一共24个班,陆鹭所在的高一(24)班,说难听点儿,就是个吊车尾。
这个学校的升学率极高,水涨船高,择校费也高到天价。
24班的人大约分为两种,一种是像席杉他们花钱进来的金贵少爷小姐,一种就是像陆鹭这样压线考进来的学渣。
陆鹭不以为然地挑眉:“你陆哥天赋异禀,就差打个任督二脉知道不?”
前几天陆鹭撂倒许垶的事,已经在锦溪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