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鹭下意识地回头呵斥:“金毛,安静。”
“汪!呜呜呜”金毛委屈吧唧地趴在窝旁边,置气似的,张口就咬旁边的狗盆,一边咬一边哼唧唧。
陆鹭听到它的小动静,无奈,伸到玄关处,打开抽屉,摸出一袋狗粮。然而黄鹂还是静静抱着她不放,她微皱眉,“放开,你先进去。”
黄鹂不情愿地嗯了声,提着酒绕过金毛走了进去。
倒了大半袋狗粮,金毛才老实地埋头在狗盆里欢快地吃狗粮。
“你也怕狗?”陆鹭敲着导盲杖来到沙发边坐下。
“怕自从小时候,还不是因为阿鹭你”他说着说着就消了音。
陆鹭伸手摸向桌子,径自打开了一罐啤酒,仰头喝了一口,说:“烧了我的厨房好意思?”
“阿鹭”他心虚地唤了声。
陆鹭轻笑,伸手将桌面上的酒推给他一瓶,“别在我这卖萌,你以为你还是小孩?”
黄鹂拿过酒,打开,喝了口,眼神不离她:“阿鹭,你找我来就只是喝酒?”
“怎么?”她反问,“难道你以为我要问你什么?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她又灌了一口,淡淡地说,“我只是瞎了,没聋。一次算是巧合,两次三次,你以为我听不出来?”
“阿鹭你都知道了。”
陆鹭拿起啤酒,迎空送上前,微醺着说,“不知道,你是他,又不是他。我弄不清楚。”
池钰从头疼中醒过来,睁开眼,看到陆鹭已经醉醺醺地侧躺在身边的沙发。
整个屋内漆黑一片,他起身,摸索着打开屋内的灯。
霎那间,白炽灯闪了闪,忽而白昼般的光照亮了整间客厅。
宽敞明亮,空荡。
他察觉到指尖又黏腻的灰尘,指尖相搓间,才知道这个屋子也许已经很多年没有开过灯了。
他心里一紧,直播中途,他又失去了意识,醒来就到了陆鹭家。看样子陆鹭喝醉了,希望没有发生什么事。
他将陆鹭从沙发上拦腰抱起,往她的卧室走去,轻放在床上。陆鹭迷糊中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手下用力,将池钰一把拽下来,翻身就压了上去。
扑鼻的酒气从上方散出来,池钰呆呆地看着碎发的女人将薄唇慢慢凑近在他脸前。
“陆鹭,你醉了。”
陆鹭当没听见似的,鼻息间扑着热气凑近他,低醇迷醉的呢喃,轻柔而沉溺地唤着:“糖糖糖糖”
糖糖
他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呼唤,有一瞬间的晃神。
趁他发愣,陆鹭已经寻到他的唇,倾身擒住他红润的薄唇,焦急,沉溺,带着思念与爱欲,反复厮磨,将舌尖探入他的口中,侵略性极强的扫荡,占有。
池钰感受着她带给他的温度,双手慢慢抱上她的背。
“嘶——”舌尖的疼痛感让他又清醒了一分,抬头看,她脸上狡黠地坏笑,洋洋得意,似是在惩罚他的走神,很快她又覆上来,缠着他啃咬,舔舐,一遍又一遍地,蛮横的,带着泄愤似的情感,一遍遍惩罚他。
他情难自禁地伸手搂紧她的头,十指交叉在她柔顺的黑发间。
喝醉了啊。他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