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呀!”
朱富听得臆动,缓缓走到了伦敦哥面前,双手高举过头,深施一礼:“哥哥便是哥哥,几句话说的我心中悲苦。无论哥哥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只要对我兄弟二人好,哥哥便是哥哥!无论哥哥剃发服妖,穿着这马掌一般的靴子,只要对举寨兄弟好,哥哥便是哥哥!无论哥哥日后作何他想,只要对得起今天这句话,哥哥便永远是哥哥!”说完,转身上山了。
望着朱富的背影,伦敦哥想要抽出虎牙结果了他,许是因为功夫不济,许是因为蓝老六在旁边看着,也许是因为心中羞愧!
“老子就应了这誓,与你做这一世兄弟又如何?”
蓝老六撑着船慢慢地靠了过来,船上一个油布包好的四方盒子。
伦敦哥跳上了船,心中渐渐明朗,弯下腰吸了一口气,仰天嚎唱:
爷爷生在唉——
爷爷生在天地间!
杀贼杀官也爱钱!
阎王小鬼奈我何?
观音菩萨又怎般!
爷爷生在天地间!
不怕朝廷不怕官!
梁山泊里过一世!
好吃好喝赛神仙!
天寒夜冻,歌声四散。在不远处忙着破冰撒网做扣儿的阮小七听了,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并没有寻见人,撇了撇嘴:
“哪个鸟人唱的这般难听。”
————
“武圣在上,众生在下!”
一阵金光闪过,伦敦哥吓得差点没把手里的建窑茶具扔了:王伦同志紧皱双眉张着嘴躺在椅子旁边,胸口还压着一个黑色的旅行箱。
“呼……”伦敦哥拍了拍胸口,没时间看看自己熟悉的家,开门抄起铁锹就开始挖坑……
等他料理好所有的事,已经快晚上了,他不敢在家里多待,抱着电脑,拿着手机钱包和茶具出门找了一家宾馆,开了个最好的套间儿,这才安顿了下来。
“发大财了!老子发大财了!!!”
伦敦哥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包裹,看着那套建盏,抱在怀里。
“哈哈哈哈哈!”笑得跟白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