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咳咳,扶我起来。”
“哥哥大病初愈,还是再将养些时日吧?”
“咳咳,我躺了多久了?”
倒不是伦敦哥愿意咳嗽,只是他也并不知道那白衣秀士平日里说话是什么腔调什么习惯,不咳嗽怕是很容易就听出来。
“十一日。”
伦敦哥装模作样地敲了敲自己的头,不想却打在了伤口上,疼的眉毛一挑。
“怎地头脑如此昏沉?身子不爽利的紧!”
贾三儿终于逮住了机会,干嚎着对王伦敦说:“哥哥可都改了吧——”
“哥哥和我偷偷下山,去东溪村一家半掩门子找乐子,不想和几个嫖客争吵了起来,被晁保正一刀把子戳在太阳穴上,小的拼死才把哥哥背了出来。”
伦敦哥听得直皱眉,尼玛这让老子怎么洗白?你丢不丢人,这不是让人仙人跳了吧?
“你二人这几日辛苦了,一会儿各去支取五十两银子,就说是我的意思。”
“谢头领!”
“谢哥哥的赏!”
“速去通知几位大小头领,聚义厅议事,不得有误!”
伦敦哥见他二人走远了,这才起身,穿上鞋,走出卧室来到聚义厅,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头把交椅上,你还别说,有张白虎皮垫着就是软乎。
看着这白虎皮,伦敦哥想起了扈青薇,目光有些怔怔的出神。
不大一会儿,朱贵先走了进来,交椅是没他位置的,他只能下面站着。
“哥哥可大好了?”
“咳咳,借兄弟吉言。”
“世子如何给哥哥医治的?”
伦敦哥猛地起身站了起来,一条腿踩在椅子上,手搭在大腿上背冲着朱贵,装作浑身直哆嗦的样子,又放下了腿,转过身来,右手一把攥住头上秀士帽,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