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真是不值，你说咱们就为了一个臭婊子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图的是什么？”

“哦？臭婊子？”张杰手中的筷子顿了一顿，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结婚照，照片中那个男人的面孔他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每天清晨当他站到镜子前，他都会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那个镜子的男人绝不是婚纱照中的那个男人，绝不是那个连自己的老婆被人抢了都不敢发声的窝囊废，而站在右边那个美貌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

“没错，一个臭婊子。”

“哦，对，她就是一个臭婊子，谁说不是呢？”张杰把目光从女人的身上移开，窗外的雪飘飘洒洒的打在窗户上，一层冰晶在玻璃上凝结，蔓延。

“看！我们达成了共识，为了一个臭婊子，我们做的这一切根本不值得，对么？你懂我的意思么？为了她，做的那些事，不值得！”

“或许，是这样的，不过既然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都不值得我们剑拔弩张，那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婆就更不值得了，对么？”张杰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三天前的画面，那个臭老太婆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骂自己的妻子是个荡妇，勾引她儿子的狐狸精，简直无法饶恕，可是当他将那细长的针头插入老太婆的血管中，看着空气被一点点注入，看着老太婆浑身抽搐的倒在地上时他还是大发慈悲的原谅了他，谁让他如此的善良呢？

“哦？对，当然，不值得，绝对不值得，更何况我还得到了一笔不菲的保险金不是么？说到底，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啊。”罗俊脑海中猛然闪现出自己母亲脸色铁青的躺在地上的画面，面庞上错综复杂的血管在皮肤表面交错纵横，犹如一张蛛网，半张的嘴似乎是在求救，又似乎是想留下遗言，不过他永远没机会知道了。

“只是我有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杀掉我母亲的？法医说是受到惊吓心脏骤停，但我决不相信这种草率的验尸结果。”

“哦，俊哥，俊哥，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怎么会做那么可怕的事情呢，在这件事情上你应该充分相信法医的验尸结果，他们才是权威的专家，而不是我，不是么？”

“不，不，不，你也是专家，你可是知名的外科医生，那些法医跟你比简直不值一提不是么？”

“不，不，你太过奖了，不过我也特别好奇一个问题，我的妻子她为何会选择全裸跳楼呢？我虽然不是神经科的医生，但是她的精神状况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只有这点我敢担保，她绝不像那些人说所的那样是因为什么该死的精神错乱，关于这个，你能告诉我一些么？”

“哎，我真的替你感到惋惜，你如此漂亮的妻子就那么死了，虽然她是个臭婊子，但是还是着实有些可惜了。”

“哦，你说的简直太对了，太对了，对了，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怎么样？”

“有趣的事情？那真的是太好了，我一向对有趣的事情感兴趣。”

“你也知道，我当外科医生有年月了，在这经年累月的日子里我发现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