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桥县饥民遍地,百业凋零,盗贼横行。不,应是大盗横行,像黄一友这样的大盗,在吴桥县作案多起,并有强奸妇女,逼死人命的事情发生,真是骇人听闻啊,现在更是发生了行刺钦差的事。县衙罔顾百姓生死、绥靖地方不力的罪名怕是逃不掉了。不过呢,吴年兄上任才两个月,这个责任也不能全让你来负。这一点,我会在给皇上的奏折里说清楚的。吴年兄,小弟作为同年,能做的怕是只有这一点了。”王兴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个,那个……,贤弟,给皇上的奏折能否迟一些时日再上?”吴国华被王兴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深怕他就这样报上去,要是那样的话,十个吴国华也得解职啊。
“吴年兄,有何指教吗?”王兴装作不解地问道。
“那个贤弟说的是,百业凋零、大盗横行,的确是吴桥县真实情状,虽说愚兄方才上任两个多月,但此种情状没有得到改善,也显得愚兄太过无能。请贤弟宽限两天,两天内抓不到黄一友,饥民得不到妥善安置,再请贤弟如实上奏如何?”吴国华擦一擦脸上汗说道。
“吴年兄既如此说了,小弟无有不从,就依年兄。”王兴状若为难地说道,好像这样做,给了吴国华多大面子似的。
“那就多谢贤弟了。”吴国华拱手一揖谢了一声。
“咱们是同年,吴年兄何必客气。”
“贤弟,愚兄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贤弟允准。”
“吴年兄请讲。”
“此处房舍简陋,且不易关防,愚意请贤弟移驾县衙,也好早晚请教。”
“多谢吴年兄好意,小弟就在这里将养两天,就不去打扰年兄的公务了。”
“本县有一开明绅士,名叫吴有德,家里有一处园子,倒是非常清净,要不,请贤弟暂去那里养伤?”
“那我更不敢去了,听说他家养了好几条狼狗,穷人去要饭,根本就近不了大门。昨晚为阻行刺我的贼人丧了性命的义士孙得旺,就差点被他家的狗咬伤。我哪还敢去啊?”
“啊?竟有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