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跟着两个大汉来到西跨院。
这个西跨院是在倒座房的西边,房子两间,按现代人说,就是两间南屋,是和倒座房连在一起的,只是一道墙和一个屏门,跟外院隔开。
王兴进了最西边一间屋子,见里面非常干净,倒是有桌有椅,但有铺却无被褥。
“嚯,老薛,这不像是监狱,倒像是客栈哈。”王兴坐到椅子上,四处打量了一番,跟薛义说道。
“主人,您这乐观心态很好,是做大事的材料。”薛义不失时机地送上一记马屁。
“老薛,你不用老是提醒我。快点,给洪林传话,让他跟家里说一声,拿被褥来,老子要在这里度假。”
“好。”
“让他给我爹娘说清楚,我这是钓鱼,不要担心,这里住得很好。”
“是。”
……
洪林回家一禀报,郭氏一下子就炸了,大声哭喊道:“王东禄,快把银子拿出来,都给那个太监送去,不能让兴儿坐监啊!”
“你嚎什么嚎?没听说兴儿是在钓鱼吗?”
“钓鱼去船上钓啊,去监里钓什么鱼啊?”
“你别胡闹了,兴儿的意思是看看幕后是谁在使坏!”
“我不管!我要去看看,监牢里还能有好人?他们不打兴儿吗?”
“你别胡闹!听我慢慢跟你说。”王东禄倒底沉稳些,细细一想王兴的意思,觉得儿子做的对。
“兴儿是申阁老的徒孙,哪个不知?太监老公不敢对兴儿有半点不敬,兴儿主动激怒他,目的是引出幕后之人。这次不把幕后之人引出来,咱们都不知道防备谁,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理是这个理,但我还是怕兴儿受苦。他细皮嫩肉的,能受得了那监牢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