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儿长出一口气,继而粉脸含霜,道:“你哪能跟皇上相比?他是我正式拜过天地的丈夫,你不过是偷鸡摸狗的小贼罢了。”
多尔衮也不介意,哈哈笑道:“我是小贼,不过是偷香偷心偷身子的采花贼,怎么,你不喜欢?”
大玉儿媚眼如丝,瞥了他一眼,啐道:“好得意么?也不害臊。”
多尔衮怪叫一声,道:“我得意得紧!”说罢,抛去手上烟斗,向大玉儿玉体扑去。
大玉儿格格娇笑,再次与多尔衮缠作一团,过得半晌,两人再度分开,各自脸色红润,显得心满意足。
萧贱心道:“好个大玉儿,原来先前所言不尽不实,她之所以不肯前去鸿雁婚礼,还说偷溜出宫之事只有苏麻喇姑一人知晓,原来是早与多尔衮约好私会。现下多尔衮也有谋害她的嫌疑,且看大玉儿如何应对。”
大玉儿娇喘不已,顺了顺气,道:“多哥哥,你可知今日我遭遇了一桩惊险之事?”
多尔衮笑道:“有什么惊险事?想我大玉儿吉人天相,多半是有惊无险。”
大玉儿“哼”了一声,道:“我可没空说笑,这次当真险到极处,要不是遇上了福将,我哪能在这儿与你说话?”
接着她将自己如何偷天换日,溜出皇宫。又如何率手下亲信外出狩猎,在野外遭到伏击。接着如何得到福将泰迪相助,死里逃生之事一一说了。
多尔衮听得连连咋舌,接着柔声安慰道:“我的小心肝儿,你也不早些知会于我,我也好派人保护于你。不过你现下已无需担心,我这儿安全得很,待明晨天明,我便带你回宫,唯苏麻喇姑是问。”
大玉儿嘤咛一声,头靠入多尔衮怀中,道:“我早知只有你靠得住,这才前来寻你……不过你这福晋可会泄露你我之事?”
多尔衮笑道:“你放心,可宁儿纯朴天真,断无泄密之虞。”
木布木泰忽然伸手摸向多尔衮耳垂,重重一拧,多尔衮倒吸一口冷气,连声叫唤:“轻……轻点儿,大玉儿,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大玉儿骂道:“你这小贼,我说你最近怎么不常来找我?原来被这新娶小妾迷住啦,还说什么‘天真纯朴’?哼,我告诉你,世上绝无天真纯朴的女人,小心你被那什么‘可宁儿’骗了也不自知。”
原来多尔衮前些日子新娶了一房福晋,此女原是莽古尔泰小妾,后来莽古尔泰因与皇太极争权,失败而死。其眷属自然被皇太极夺了去,随后赏赐给众亲信。满清贵族对于此等妻妾转手之事司空见惯,也不以为奇。”
多尔衮连哄带骗,好不容易劝得大玉儿平息怒气。两人又缠绵了一阵,多尔衮道:“时候不早啦!你今日累了,早些歇息。”大玉儿也不多言,光着身子,盖上锦被,侧身睡去。
多尔衮露出苦笑,刚想入睡,忽然门外有人轻轻敲门,接着一人在喊道:“多殿下,我是兰察布,有一事相报,请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