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难略一思索,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一会儿相助多尔衮,一会儿又挑动中原门派追杀杨嗣昌,使得武圣轩与中原门派动手结仇,原来是在替张三丰完成心愿。”
王阳明叹气道:“知道萧藏獒便是萧贱之后,我也存了一些私心,做了一些布置,但也仅仅是无心栽柳之意罢了,事情发展至此,的确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说完,他痴痴地望着柳如是那雕塑一般的脸庞,道:“如是,你放心,哪怕你这辈子都无法复原,我也会好生照顾你一辈子,不让你受半分伤害。”
柳如是听他说出此言,呆板的神色忽然出现了一丝松动,接着缓缓说道:“钱先生……去……去阻止蚩尤……他要害我夫君……决不能容他阴谋得逞……”
王阳明与雪莲皆吃了一惊,不由面面相觑。王阳明道:“不可能……没了真灵,绝无情感,根本不会关切他人。”
柳如是蓦地露出困惑神色,又道:“我……夫君是谁?是……萧藏獒?不……不是……是……是……?”
她自言自语,所言内容极是混乱,似两人对话,一人在循循善诱,一人出言反驳,如此过了片刻,她神情一变,眼神清亮,道:“事不宜迟,我们快去盛京,相助萧贱……我那夫君。”
雪莲奇道:“她是不是失心疯了?”
钱谦益隐隐觉得柳如是神情有些怪异,上前问道:“如是……你感觉如何?身子……可有异样?”
柳如是摇了摇头,道:“我感觉很好,钱先生。之前……我遇见我那孪生姐姐,意欲与她真灵融合。但由于真灵分开太久,实在无法相容,不久后还是各自分开,刚刚真灵又回归我体内,故我能够神志清醒。这一切全是萧颜的阴谋……我们这便去相助我那……夫君……”
钱谦益听她“夫君”二字说得勉强至极,心下生疑,追问道:“萧颜有何阴谋?你怎会知晓?”
柳如是神色纠结,支吾半天,突然脸涨的通红,叫道:“自然有阴谋,不然为何如此大费周章?你们若不去救我夫君,那我便自己去。”
雪莲、王阳明、张智难面面相觑,隔了好半天无人答话,便在此时,门外又闯来一人,咋咋呼呼地嚷道:“快,快,师伯,你伤好了没有?我可不放心师父,咱们快去盛京!”
众人扭头一瞧,见来者正是鲁管仲,他之前未曾参与与韩信交手,但却在与无常军交手过程中大显身手,力保城池不失。
鲁管仲一看这屋内熙熙攘攘的情形,脸色一变,道:“师伯,柳姑娘是我师娘,你要开后宫,也不能来者不拒呀?况且这老头又是何人……”
张智难听他满口胡言,骂道:“这老头便是王阳明,咱们正在此商议相助你师父之事,你别在此掺乎。”
鲁管仲大喜道:“正好,那萧颜似乎有意参与满清夺嫡之事,先前多尔衮发出邀请,要我相助夺嫡,我不如顺水推舟,以此事为借口,前去盛京,以防师父被萧颜所骗。”
柳如是道:“是了,正是此理,我们还有什么可耽搁的?速速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