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枫溪一边思索,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那是两周以前,我们刚刚得知寻仙盟会提前消息的时候。我们三派掌门正聚在武当山一起商议,忽然有人来报,说东林党党魁钱谦益先生有事求见。钱谦益先生名满天下,我们自是不敢怠慢,当即请他入内。之后他便告诉了我们杨嗣昌谋求入贡之事。”
“钱谦益……?怎么可能?那时候他正与我们一起在公输世家作客,绝不可能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武当山。”萧贱失声叫道。
“此事我可作证。”鲁管仲与柳如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顾枫溪满脸疑惑,道:“这倒怪了,但我以前见过钱谦益先生,与我们见面之人面貌谈吐与他一模一样,绝不可能是他人伪装。”
萧贱低头沉思:“难不成我们这边的钱谦益是假的?不会啊?如是与他一向熟识,甚至装作夫妇共同行事,怎会搞错?而且……这两位钱谦益行事截然相反,一位鼓动三大门派去截杀杨嗣昌,另一位则帮助多尔衮与杨嗣昌见面,假如两桩事情皆是钱谦益所为,莫非他疯了不成?”
他想了半天,不得索解,反而觉得此事越发扑朔迷离。
正当所有人各怀心事之时,忽然远方传来马蹄蹬地之声,似乎有一匹马正向这会场奔来。
众人望向那声音方向,只见远方一个白点正向这里移动,张智难突然身子一震,颤声道:“不得了……雪莲来了,我去百凤栖马厩中躲藏一阵,你们切勿泄露我的行踪。”说罢,他更不回头,拔腿就跑。身子转眼便消融于夜色之中。
他跑开没多久,萧鲁二人便见到雪莲骑着马赶到,停在了两人身前,瞪视着两人,道:“使者丙呢?你们把他藏哪里了?”
鲁管仲眼珠咕噜一转,长叹一口气,道:“他听说秦淮八艳之一的陈圆圆来到了铜仁市最大的青楼百凤栖中,登时不要性命一般发狂奔去。伯母您快去找他,说不定可捉.奸.在床。”
雪莲眉头一皱,鹿角微颤,手指屈伸,忽然错愕地说道:“虞姬,她来此做甚?莫非……又是宫主有命?”说罢,她行色匆匆,纵马向铜仁驰去。
萧贱看着鲁管仲,狐疑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鲁管仲摸了摸脑袋,反问道:“知道什么?”
“陈圆圆便是虞姬,也就是你师伯的妻子。”萧贱说道。
鲁管仲登时露出诧异神色,接着如见着肉骨头的狗,口水直流,道:“当真?我随口乱说,居然一夹便中。妙妙妙,实在是妙,这一出妻妾相会亲情人伦大戏我绝不可错过。我们这便跟去瞧瞧。”
其余人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但也听出是无关紧要之事,眼见两人脸带坏笑,悄悄向着铜仁方向走去。不由频频摇头,觉得两人无聊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