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听令,心道:“当务之急,是摸清这多出的五百名铁衣使者底细,我上去装模作样,故意输了便是。反正此间事务一了,我便带着柳如是远走高飞,这蔺希桢也奈何不了我。”
想罢,他毫不做作,一路小跑,来到了鲁管仲身前,微微作揖,趁机传音道:“管仲,我俩假意交手一番,随后瞅个机会,各自诈伤。”
鲁管仲见萧贱上阵,早已打了退堂鼓。何况他战败蔺希桢,在天下人面前出尽风头,目的已然达到,当即点了点头,上前一步,道:“好一只藏獒,还请出招……”
话没说完,他哀嚎一声,栽倒在地,大喊大嚷,道:“你……这般卑鄙,竟然暗箭伤人……”一边说,一边在地上打滚,形貌极惨。
萧贱一呆,心道:“这也太假了吧!”但此刻无暇细想,也是身子摇晃,面如土色,口角流出一丝黑血,双目圆睁,不甘倒地。
一刹那间,对战两人尚未交手,已尽皆倒地,一人惨叫不止,另一人则人事不省,观众看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无人稍动。过了好半晌,顾枫溪才上前扶起鲁管仲,关切地问道:“鲁少当家,你没事吧?”
鲁管仲捏着嗓子,眼泪鼻涕狂流,道:“这藏獒突下暗手,使了‘化石成水大法’,我腹中宿便尽皆疏通,此刻正要大开闸门放水,快,快扶我下去……”
顾枫溪听他说得恶心,一时无暇辨明真假,忙将他扶起。鲁管仲一溜小跑,瞬间向一棵树后处奔去,过不多时,一阵阵噼里啪啦之声传来,众人尽皆掩鼻皱眉,远离那处。
蔺希桢也挥了挥手,一名铁衣使者急奔上前,将萧贱扶起,回到了阵中,萧贱神情虚弱,拱手道:“尊主,在下前日与人连番交手,受了内伤,此刻压制不住,竟发作出来……实是惭愧万分……”
蔺希桢那日亲眼见到他被郭树临震伤出血,此刻虽将信将疑,但也并不在意,淡淡说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说罢,铁衣使者便搀着萧贱找了一土堆躺下,任其自行休息疗伤。
蔺希桢沉吟片刻,出言道:“天鼎使者,轮到你了。”
话音落下,他身旁的一名执行使者飞身跃起,来到了阵中,神情冷傲,负手而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顾枫溪心下寻思:“此刻我方已出战四人,敌方仅仅出战两人,故现在是五对三的局面。这几名执行使者内功外功俱臻化境,但招数并无特异,我们尚有机会。”想到此处,他刚想出战。忽然一人缓步走出,道:“就让我来会会他们吧!”
此人头戴虎头,身着蓝衣,赫然便是丐帮帮主智难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