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向蔺希桢拱了拱手,指向郭树临,道:“这位先生,这位郭少侠乃是我生死之交,全靠他鼎力相助,我方能安然至此。还请你们莫要与他为难。”
蔺希桢当即点了点头,道:“在下目的已然达到,自不会多生事端。不过我听说这寻仙盟主身有异能,能寻访剑啸宫。我有心见识一下这武林圣地,故想请这位郭少侠回去一叙,等一了心愿,便会将他放回。”
杨嗣昌大惊失色,道:“万万不可……你如要请人作客,当得对方应允。现下郭少侠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你如将他强行带回,岂不是与绑架无异?”
蔺希桢放声大笑,道:“杨大人,你这话未免有些迂腐,我武圣轩请客,一向是打服了带回,绝无求恳之理。”大笑声中,他衣袖一挥,飞身回轿。
几名铁衣使者急奔上前,将郭树临扛起,牢牢捆缚在一匹骏马上,又将杨嗣昌请上一辆马车。接着大部队浩浩荡荡,扔下满地中原武林的残兵败将,向着树林外走去。
郭树临心中着急,数次运使心法,意图操控体内阳气,强冲被封经脉。但萧贱这至阴之力来自黑煞之气,阴寒之处还在天月白石之上,郭树临连续运功数十次,方才略有成效,使自己哑穴解开。但身子依旧无法动弹。
忽然之间,他耳边传来鸿雁声音,问道:“郭少当家,难道你穴位被封,因而不能动弹?”
郭树临低声道:“那萧藏獒亦精擅阴阳内力转换,我一时不察,中了暗算。”
鸿雁大惊,诧异地说道:“精擅……阴阳转换?怎么可能……你练了我的功法,加上天地双石,这才至如此境界。那人年纪不比你大多少,怎会有此等功力?即便那人……当真是他……他的仙体也不是这等模样……”
郭树临道:“现下我也不知,所幸我冰封的穴道已然有所松动,再过不久,当可行动自如。”
鸿雁沉默下来,许久不曾言语。郭树临又暗暗运了一会儿功,感觉体内至阴之气渐渐消融,遂动了动手脚,发现已能自如屈伸,于是放下心来,装出软弱无力的样子,伺机逃走。
武圣轩众人行了约莫两个时辰,回到了铜仁市内,经过这一番折腾,此时已是第二天黄昏,街上人丁稀少,武圣轩也收敛了嚣张气焰,整只队伍沉默如冰,与先前那张扬跋扈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队伍东兜西转,穿街绕巷,来到了一处偏僻所在。紧接着大部分使者瞬间散得无影无踪,蔺希桢也自大轿中走下,戴上斗笠,披上大氅,化为一寻常车夫模样,驾着马车,继续赶路。
郭树临也被转移到了马车之内,坐在杨嗣昌身旁。而在两人对面。则坐着萧藏獒以及一名丝衣使者,均看低漫不经心,但显然在行使看守之职。
郭树临见那丝衣使者似乎是名女子,正安坐于座位之上,看不出其武功深浅。不过此刻自己刚刚将萧藏獒所种阴寒之气化解,功力只有原本三成,绝非萧藏獒敌手,是以老老实实,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