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树临、杨龙儿、杨襄儿皆转头望去,只见杨天辰神色凝重地站在一旁,双目牢牢盯住杨襄儿手中丝巾。
“师父!”“爹爹!”三人几乎同时叫出声来。
杨天辰走到三人身旁,郭树临急忙问道:“师父,您身子……您闭关结束啦?”
杨天辰摇头道:“还没,出来透透气。”接着他一把夺下杨襄儿手中丝巾,道:“这白帛之上本来写有我如来道场不传之秘,是我用来向你们郭师弟传功所用,我嘱他在记诵完毕后烧毁,但树临生性节俭,估计有所不舍,因此将之洗净藏好。唉,树临,你有万般优点,可就有些不够豪爽。”语气颇有埋怨之意。
郭树临登时反应过来,一拱手,道:“是,师父,弟子知错了。”
龙襄二人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杨龙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可这上面……怎么会有股香气?”
郭树临瞎扯道:“这是……这是我郭家祖传秘方……乃是用皂角与桂花混合而成的洗衣药剂,香气浓郁,经久不散。”
“可……可……你每晚偷偷外出……加上每天日.间你暗自傻笑……?”杨襄儿不依不饶地说道。
“夜间我是外出习练师父所传功法,白天则在思索功夫中的不解之处,偶有所得,自是心中喜悦。”郭树临此时扯谎已颇有心得,理直气壮地说道。
龙襄二人闻言失色,面面相觑,瞠目结舌。
杨天辰道:“你俩胡闹够了没有?我还有话对你们郭师弟说,你们快去勤加练功。我出关之后再来考校你俩,如有退步,定会好生责罚。”
此言一出,龙襄二人再也不敢逗留,也不多话,扭头便向道场跑去。
杨天辰目送两人跑得没影,转过头来,一言不发地凝视着郭树临。
郭树临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只道他察觉了自己心中秘密,于是低着头颅,等待杨天辰责罚。
谁知过了半晌,杨天辰长叹一声,道:“树临,辛苦你了。你身为一个大男人,居然要替女子洗这等秽物,当真不易。”
郭树临一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知道杨天辰以为这白色丝巾是鸿雁用来应付月事之物,当即羞红了脸,唯唯诺诺地说道:“没……没事。”
杨天辰接着说道:“这倒是为师思虑不周了,鸿雁身为女子,自是与男子有诸多不同。即便平时两急之事,也是麻烦的紧,而你这几天为了不泄露此事,居然将这些一力承担,当中艰辛,为师可想而知。”
其实鸿雁这一周不吃不喝,犹如冬眠,根本与这些麻烦无缘,但杨天辰不知此中详情,以至于生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