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面露讶色,道:“张道长……你这句似乎有些跑题呀?”
张智难哈哈一笑,向着叶浮香道:“叶女侠,可否让我越俎代庖,说完下一句?”
叶浮香直率地一揖,道:“好,全蛋道长,我正愁接不上你的诗句呢,那就有劳你啦。”
张智难顿了顿,抑扬顿挫地说道:“恐惹仙子悄看探。”
“好!”柳如是拍手笑道,“张道长,你这句立意高妙,旁敲侧击,当真造诣不凡。”
吴三桂眼见自己如此卖力表演,还不如张智难随口一句诗词来得效果显著,不由心下一凛,想到:“那钱谦益也就罢了,现下怎么又多了个竞争对手?万一我谋划不成,为他人做了嫁衣,那岂不是愚蠢之至?”
下一位轮到那位关宁骑兵,他粗声粗气地念道:“还好不用爬楼梯。”
“噗!”钱谦益刚刚喝到嘴里一口酒,立马尽数喷出,脸现讥笑之色,望向吴三桂。吴三桂脸色铁青,神情不善。
柳如是尴尬地笑了笑,柔声道:“这位大哥,难为你啦,你能接下来实属不易,便算你过关吧。”
鲁管仲心道:“这也行,那我也可轻松过关。”于是接着骑兵话头,道:“上楼下楼真方便。”
柳如是听到此句,立马叱道:“不过关,罚酒还是表演?”
鲁管仲无辜地望着她,指指那骑兵,道:“为何他能通过,我却不行?”
柳如是笑着说道:“他是武人,平时守家为国,戎马倥偬,何来时间谈此风月之事?故我对他网开一面,而鲁少当家乃当朝郡主夫婿,我如对你放纵,岂不是令天下心寒?”
鲁管仲唉声叹气,道:“好,我认罚,我不用手脚,要以小腹之枪,在此地上挖出一个洞来……”
他此言一出,登时全场耸动。先前他在十地郡主比武招亲时那番表演震惊天下,何人不知?于是人人兴奋,想要一睹为快。
谁知柳如是脸一红,道:“不……不用了,我……我算你过关吧。”
鲁管仲义正言辞地说道:“不行,柳姑娘是女中豪杰,一言九鼎,怎能说改就改?来来来,待我酝酿一番……”
正准备大肆炫耀那话儿,他耳边忽然传来萧贱声响,幽幽说道:“管仲,莫要忘了你不得使用火蚕经脉,不然轻则太监,重则丧命。你好自为之吧。”
鲁管仲脸色霎时惨白,忙改口道:“好,好……柳才女远来是客,我就客随主便,勉为其难,听她号令吧。”
柳如是本来已吓得花容失色,掩面遮眼,此刻听鲁管仲这番话,立时长舒一口气,道:“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