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襄儿对萧贱道:“无角蛑,你给我放老实些,这位张姐姐刚救了我们,哪有你这般以怨报德的?你再这般肆意妄为,我们就不和你一起走啦!”
萧贱心中一动,想:“这样倒也好,我将这两个小妮子甩给张卉心,自个儿正好逍遥自在,不过……这张卉心不知是敌是友,万一又想抓人去炼那九阴化阳丹,倒也不可不防……”
想到此处,萧贱哼了一声,道:“那可不行,我兄弟仇还没报呢。也罢,我是前辈,便不跟小辈计较。”说完,转过身去,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大喇喇的样子。
张卉心听杨龙儿这么一说,神色也缓和下来,道:“好吧,今日与故人重逢,也实在不宜见血。无角蛑,今日之事咱们便算揭过啦!”
萧贱白眼一翻,不置可否。
其后杨龙儿找到王剥皮,将其狠狠地打了一顿,也算是对他出卖自己的行为略施惩戒。可怜王剥皮钱没到手,店也被砸了,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也是他平时作恶多端,故有此报。
之后李季栖盛情相邀,硬拉着众人去酒楼聚餐,张卉心欣然答应,易武阳虽心生嫉妒,但也拗不过妻子,只好应允。萧贱则半推半就。于是乎一行六人来到了剑阁县赫赫有名的天泉酒楼,大排宴筵,推杯换盏起来。
萧贱于席间细细打量张卉心,发现其气色虽然较以前好了不少,但眉宇间依旧有阴气隐现,恐怕那阴毒仍旧存留,只是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能将其压制,使其不再发作。
正寻思间,剑灵突然出声道:“此女表阳内阴,也是半仙之体,我想想……似乎是叫作为炎伥来着……”
萧贱心道:“此女当年为了活命,以病尸为食,故而体内寒毒纠结,但她练有一门功法,能将周身阴毒转为阳气。两年之前,她体内寒毒借三尸迷雾骗过阳气,侵蚀其身,命不长久,谁知时至今日,她病症似乎好了不少,不知是何缘故?”
剑灵哈哈一笑,道:“还能是何缘故?她得到爱情滋润,心中欢喜,阴阳调和。你看她眉宇间阴气虽少,但无疑将阳气管得服服帖帖。只怕他体内阳气也是个妻管严呢。”
萧贱奇道:“那她怎么没有练成仙体?”
剑灵摇头道:“永远练不成的,她体内阴阳之气过于交融,下不去狠手与另一方交战,便无法突破天人之境,她的进境只怕止于此处了。”
萧贱望着张卉心那如春光般灿烂的笑容,心想:“她虽练不成仙体,但比之自己这个练成仙体之人,不知幸福多少倍,由此看来,人生之事,祸福难测。”
正心中感慨,忽然易武阳恶狠狠地说道:“姓无的,你这般直勾勾地盯着我妻子看做甚?是不是垂涎她的美貌,想要行那禽兽之举?告诉你,老子忍你很久了,你再看一眼,老子挖你左眼,看第二眼,老子挖你右眼。看第三眼,老子割你卵.蛋……哦,不对,招子都没了,那便没法看第三眼了……”